郝珊良在二十分钟之后怒气腾腾地杀进了阮之宁组的练习室,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垂头丧气,面带泪痕的田虎。
“天哪,我居然在田虎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羞愧的表情,我不是在做梦吧”,栾恒楷惊讶地跟周志伟分享自己的新发现,然而周志伟还来不及开口回复,就被郝珊良硬生生地打断。
“怎么回事?离公演不到七十二小时,田虎突然跑过来告诉我说这首歌他没练”?
郝珊良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划过现场每一位选手的脸,仿佛站着的不是选手,而是十恶不赦的敌人。
“没办法,你问他自己吧”,阮之宁抱着胳膊,闲闲地顶了一句,他也觉得厌烦,索性放弃了客气。
郝珊良扭头瞪田虎,田虎的眼泪就像掉了线了珠子一样落下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外务太多,压力太大等推辞之语。
郝珊良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她没有再看田虎,而是直直地看向阮之宁,“阮之宁,田虎这副德行跟你没太大关系,但他作为你们组的成员,你也只能忍受着他。因为公演的舞台上,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缺席”。
郝珊良转身离开了练习室,路过田虎身边,她冷冷地甩了一句,“明天下午彩排,满打满算,你还有二十六个小时的练习时间。我不管你练成什么样,公演那天你必须上台,不然就打包滚吧”。
田虎浑身哆嗦着发问,“要是实在练不出来呢?那不是让我出丑吗”?
郝珊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正好我们节目的收视率又要攀升了”。
田虎双膝一软,跪坐在了地上,他居然在有一瞬间竟天真地以为他自己真成明星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节目组用来冲销量的祭品罢了。
“行了,你自己去另外一个房间练吧”,阮之宁走到田虎身边对他下了逐客令,丢给田虎一个编舞视频,“你自己照着这个练吧,能学多少是多少”。
“你不教教我吗”?田虎眨巴着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没有办法,我要对全组成员负责”,阮之宁说。
刚才在郝珊良撒泼的间隙,阮之宁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金箍棒的难度迄今为止在这个舞台上是任何一个曲目都比拟不了的。三天之内把舞跳熟,连他自己都没这个把握,田虎就更没可能了。
为今之计,只能放弃掉田虎。剩下五个人排五人队形,把配合做到熟练。至于田虎,他能跳也好,不能跳也好,到时候就给他甩到一边去。不要影响其他五个人就行了。
重要的是完成手机布置的任务啊,阮之宁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毁掉了。阮之宁对那个入魂天赋还是非常期待的。
“好了,老师,音乐放起来吧”,阮之宁不再理田虎,领着其他四位队员开始排练。
田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震惊地发现阮之宁是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尴尬地站在外边看着阮之宁和其他组员练舞。
“得了,戏精,你也别在这站着了,快去练舞吧”,摄像大哥笑着把田虎推出去。
田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咬着牙走了。
究竟田虎是怎么一个人把金箍棒顺下来的,成为了一个悬绕在选手们之间的谜题。总之当阮之宁在二彩看到田虎的时候,他真的会跳了,虽然动作很不标准,但至少不会明显地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