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如何处罚我，我都会认。”

好一阵后，许昭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回栗凌轩身边的楚玄歌。

“只是求你，救救软儿。”

她相信沐软应当是与她一样，自小就被骗着服下了极乐丸。

所以才会这般任沐泽予取予求。

“许昭然！”

若说之前楚玄歌对许昭然还存有一分浅淡的期待，此刻她就只剩下心灰意冷了。

“歌儿，我知道我这是过分的请求。”

许昭然垂着眼，泣不成声：“可是软儿她，软儿她是无辜的啊！她若不肯下手，沐泽一定会用更残酷的方式折磨她的！那些掉落在地的器具，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再次想起此前看到的场面，楚玄歌和楚琰都有些想呕。

那一地零零碎碎的东西，确实称得上是残酷的刑罚。

可是即使如此，楚玄歌也并不认为自己应该退让。

“许昭然，或许你不相信，可是这世界上确实也存在着即使自己受了再多的苦难，也仍旧不会抛却人性，将别人一同拉入地狱的人。”

她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样，世界上也存在，不论加害人多么可怜，也绝不会心软一点点的受害人。”

若是她放过沐软，那是对她自己的残忍，更是对凌轩为她所做的这一切的侮辱。

“我感激你养我至今，但这份感激仍不足以抵消沐软想要杀害我所带给我的愤怒。”

偏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栗凌轩，她又补充道：“也绝不可能与我所爱之人被她算计所带给我的怒火相提并论。”

“那我的孩子呢……”

听到楚玄歌这样说，许昭然突然开口问道。

“你替了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