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誉所在的这一支,在明面上谁也不会主动说他们是被赶出来了的一支,但是当地熟悉的人,早就知道了他们家只被人赶出来的。
时念知道这些事情,还是从在厨房里面帮厨的一个阿姨的女儿那里知道的事情。
这里还有一个规定,那便是,只要你被买家买入家里面来了,你以后的子女也是属于这个家里面的人了。
那个阿姨已经在这个家里面呆了很久了,甚至是连在他们被赶出段家原宗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能告诉时念,还是觉得她是被少爷买回来的人,以后也只会是家里面的人。
是夜里面。
时念坐着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的工作,只是在门口花园的时候,被一个女仆撞了一下,撞了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把段誉那个少爷撞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那少爷只穿着一条白色的丝绸做的长裤,浅蓝色领的长衫,他半眯着眼睛,神色慵懒的躺在她的床上,身后还有一个男人。
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那个女仆在摔倒的时候,往她的手中塞了一张纸条,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但是居然能把这位一直没管她的少爷,突然招到她的房间里面,一定不简单。
在她抵达房间之后,他只是睁开了眼睛,然后,手放在他身前的软塌,拍了拍,嘴巴开口说道:“来,躺倒这里来。”
他的语气亲昵,还真以为他们两个人有些什么了呢!
见着她久久不动,他立马就明白了,直接从床上站起来,打了个响指,从门外,一个男子压着一个女仆就进来了。
那就是今天撞了她的那个姑娘,见她眼角带着乌青,想也不用想,这已经是动刑了。
时念目光直直的看向段誉,怒气上头。
这里的人,太把人当人看了,可这又是当地人的规则,她不能违背吗?
段誉瞧着她的眼神,嗤笑了一声:“无影,你说,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看我了?”
那个叫无影的人,真的是毫无存在感,他附和段誉的话说道:“少爷,的确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眼神看过你。”
说了这句话,他为了加深自己的语气,还特地瞪了时念一眼。
那个女仆被压在丝毫不能动弹,只是目光在和她接触的一一眼,自杀了。
毫无征兆的自杀了。
原本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段誉,看着眼前的状况,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这个人,看来真的对于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了,连不要命的人都派在她身边来了。
如果不是这一出,他都还没查到自己家中什么时候都有了他的人了。
越是这样想,段誉看着她,就越是觉得不能轻易让她被那人给带回去了,他站起身来,勾起时念的下巴,杏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她的脸颊。
“果然是好看的,所以,你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让他不惜花上这么大的代价来找你?”
他是段誉的敌人,最熟悉敌人的,就是敌人。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段誉来说,他们两个人才是世界上最熟悉彼此的人,其他人都是第三者。
而时念是第三者的第三者了。
不过他不放在心上。
出了门。
一身黑衣的黑影跟在他的身后,他在院子里面踱步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