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她呀?十八线的小透明,我估计她是没脸见您的。”
然而,“十八线的小透明”此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的这番话又惹得一阵欢笑,连二楼的一干人等也都跟着矜持地笑了起来。
长陵溪掩着小嘴,笑得花枝乱颤的,“她一定是静好,只有她说得出这些话来……哎哟,真逗!”
“这小丫头嘴还真够损的,她知不知道她姐可就在前排坐着?还是说故意气她姐的?”
长陵渊顺着长陵沼的话,不动声色地朝楼下前排望了一望,在一排诸多虎背熊腰中,终于找到个身材苗条的,齐肩短发的女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小丫头。
于是,他状似无意地发问:“怎么?皇叔认识她姐姐?”
“嗯,休斯这次的新书有部分是她着手翻译的,哈佛的高材生,对了,她估计会走他父亲的路,好像已经去京都大学政治系进修了。”
说完,长陵沼才慢半拍地回过味来,自己的这个侄子怎么突然对这家人这么感兴趣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玥国,外相和内相已经是首相的内定人选,至于到底由谁来就任首相,这就得各显本事了。
皇室典范里明确规定,皇室是不得干政的,对于国家的一切政策都必须保持中立原则!政客们当然会小心地和皇室保持一定的距离,谁要和皇室有了干系,那仕途可就毁于一旦了。
据他的了解,望月照城当年可是踩着不少同僚们的头颅才登上这个位置的。所以这位外相和他背后的利益集团是不会允许有任何外力因素破坏他通向首相宝座之路,所以望月静熹嫁入皇室,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长陵沼狐疑地盯着长陵渊半天,也没能在他那时常保持着亲民微笑的面容上窥探点什么出来。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想法,他都有义务点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他含蓄地又加了一句,“不久后,外务省秘书处肯定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长陵渊轻轻一挑眉,“哦?是吗?那可真是前途无量啊!”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就好像在说“早,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弄得长陵沼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态度。
毕竟,今天这场变相的相亲活动是他一手安排的,到时候,人家看上了,你又吭吭哧哧推拦说这个不行,那他这个皇叔的脸面岂不是要丢到爪哇国去了吗?
长陵沼只得打着哈哈,“可不是嘛!说不定,到时候她就成了玥国的第一位女外相了。”
女外相?长陵渊想起那个絮絮叨叨的小丫头,可怎么也不能将她跟女外相这个形象重叠到一块,显然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联想取悦了长孙殿下。
他唇边的笑纹随着嘴角弧度的扩大慢慢向脸颊周边扩散,使他整个人都散发出由内到外的愉悦,这让时刻都在注意他动向的长陵沼惊诧不已,他说了什么值得好笑的事吗?
正当仁王殿下在反思自己有没有不当的言语时,下面的座谈会也接近尾声了,接下来就是签名了,长陵溪老早就等着这个环节。
小姑娘激动地拿起书,把个长陵渊连拖带拽地请下了楼,加入到了要签名的浪潮中。
望月静好一听到主持人宣布结束,立马拉起望月静姝,“赶紧撤,我看见她朝这边走过来。”
望月静好过了一时的嘴瘾,难得心虚,此时,就想脚底抹点油赶紧消失,两人手拉手地在人潮里七拐八绕地来到最右边的过道,迎面就碰上了长陵溪一行人。
“静好,静姝!”长陵溪放开长陵渊的手臂,快步走到双胞胎姐妹面前,“你们也来啦!也不跟我说一下,一起过来做个伴也好呀!”
两姐妹赶忙朝长陵渊行了个礼,望月静姝拘谨地扫了一眼长陵溪身后缀着的一排西装革履的侍卫们,一个头两个大,“我们这也是临时决定的哈,所以,也不好打搅了。”
而望月静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想:完了,要被逮住了。原来,在她们说话的当,她姐已经跟在一个胖子身后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