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威孚是美国一家军工企业,主要生产军用飞机,通过两次世界性的大战迅速崛起,不过,随着战后,各国军用飞机订单的锐减,佩里威孚公司只得转而涉足民用航空市场领域,为了从残酷的竞争中杀出一条血路,佩里威孚公司高层决定采用向各国政府要员以贿赂的方式来谋取订单,甚至允许业务员将一架飞机总价的百分之三到五用来作为公关费。
十五年前,佩里威孚的业务员通过三和财团旗下的一家外贸公司的理事长与时任首相的保春来暗通款曲,以政治献金的名头贿赂了将近五亿,拿到了当时玥国民用航空的最大订单,后来,被一名不知名人士将佩里威孚贿赂玥国政要的不正当竞争手段和证据以匿名的形式寄给一名美国参议院议员,这名不知人士显然非常熟悉美国的司法制度,对于美国独立于第三方的审计制度也了然于胸,什么时候举报,该以什么形式去什么地方举报,分寸拿捏得分毫不差,当然这名不知名人士,民众肯定是永远不会知道是谁,可并不代表皇室不能通过特殊渠道知道这个人。
“所以,你就小动作不断,打算扶持第二个保春来吗?”成和帝顿了顿,“明竹素善可不是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保春来可以比拟的,你想拿捏他,可不会像拿捏保春来那么轻松的!”
“儿臣知道,可豺狼与饿虎,儿臣当然会选择豺狼。”
成和帝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长陵洄,意有所指地说道:“饿虎一般是独居,而豺狼的背后是一群!”
长陵洄倏地抬头,“父皇,您……”
成和帝抬手打断他,“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朕会放任你去扶持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保春来吗?”
长陵洄摇了摇头,那时,他只是觉得父皇老了,对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客们一再退让,让那些人随意地践踏皇室的尊严,他发誓要让那些政客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把他的雄心壮言扇得一滴不剩,好不狼狈!
成和帝手里捏着一枚黑棋,目光幽幽地看向棋盘里黑白镶嵌的棋子,好像透过了棋盘里那一枚枚棋子,看向了尘封的往事里,“因为那是朕和望月伯夷打了一个赌。”
“拍”地一声,黑子应声而落!
十五年前,或许是更多年前,他就已经觉察到自己对朝堂的控制隐隐有了失控的先兆,首当其冲的是路从白内阁的重组,几乎将他的一干心腹换得一干二净,随后又进行了税务改革,这对于控股三大财团的皇室来说简直是灾难,而三大财团却在这么微妙的时刻三缄其口,导致他步履维艰,只得放弃在三大财团里的话语权。
那时,望月伯夷就坐在他的对面,他记得当时听到那些消息时,自己发了好一通火,“你听见了吗?那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迟早要骑到朕的头上来!”
“他们也许是听到什么了,这才先下手为强的!”望月伯夷说,“能够说服并得到三大财团的支持,想必是有同坐一条船的理由!”
他听出了望月伯夷的言外之意,“你是说太子跟保春来走得近一事?”
“臣也是猜测,保春来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靠战争发家的投机分子,靠着战争积攒了点家财,就妄图和他们平起平坐,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心高气傲的他们更不可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