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又在气头上,这大晚上的,别生出其他事端来才好。
“哎,陆小弟,陆小弟,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
叶风边追边无奈叹气,女人都这样吗?一生气就哼,就不说话,就走在前面不搭理人,可真够麻烦的,幸好自己已下定决心不恋不婚,不碰女人。
“哎呦,陆小弟,你这是在竞走吗?我可比不过你,等等我。”
不知为何,叶风嘴里越是没个正形的,陆星禾心里就越生气。
可细细一想,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是自己央了皇兄要执意跟夜风一起来的,就算碰到点小小插曲,跟人家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满心委屈无处发泄,忽而又对自愧起来这样失了仪态,倒是非常没有必要的。
于是整顿情绪,收敛愠怒,放慢了步伐。
叶风追了上来,刚欲说几句玩笑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却忽然觉得那陆星禾似乎已经扭转了情绪,并不像刚才那般生气不许语,故而忽然不知说些什么。
女人,果真善变!
“陆小弟,你方才走得可真快!”
叶风故意装作追得很累的样子。
“天色已晚,须得快快回府,复自然得走快一点!”
说得不喜不怒,一时之间叶风竟然无话可接。
两个人之间气愤怪怪的。
叶风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陆星禾是平静下来了,只是她那偏执暴戾、喜怒无常的皇兄却又不好了。
“禾禾怎么了?”
他挑眉,问身边的戒饭。
禾禾一大早便回了宫,看起来情绪非常不佳。
戒饭知道太子向来宠爱路星禾,知她受了委屈,自然又是一番暴怒发狂,故而不敢直面陆星画的眼神,而是低着头弯着腰盯着自己的脚尖,嘴里含糊不清的地说道:
“听说昨晚跟叶公子在怡红楼,受了点委屈。”
委屈?
陆星画忽摄寒光。
谁敢给禾禾委屈!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他绝对不允许她受半点委屈。
又是那个叶风,禾禾只要跟他在一起便总有意外发生。
此人实在可恶。
“可恶至极,与那奸诈女子倒真是天生一对!”
二人在湖边对话,却不想被他书从后的云锦书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然,她才不是有意偷听。
她只不过是听说陆星画在此,便赶紧找了过来询问他李白演诗会的事宜罢了。
谁知道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奸诈女子”,自己又不是没有名字!
“喂,陆星画,知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很不礼貌的!”
云锦书从草丛后面钻出来,语气很不满,小脸红扑扑的。
“那你知不知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是要被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