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陆星画在此,便赶紧找了过来询问他李白演诗会的事宜。
谁知道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奸诈女子”,怪可恶的,自己又不是没有名字!
“喂,陆星画,知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很不礼貌的!”
云锦书从草丛后面钻出来,语气很不满,小脸红扑扑的。
“那你知不知道,背后偷听别人说话,是要被浸猪笼的!”
陆星画上下打量了一番云锦书,目光又移至湖面。
湖面之上波光粼粼,水纹在烈日之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想必,那水是极深的。
云锦书往后缩了缩身子,不服气地开口:
“我可没偷听你说话,是你自己说太大声传入我耳朵里罢了。这叫噪音污染你懂不!”
她斜斜看了陆星画一眼,十分不屑地接着说道:
“不,你不懂!噪音污染就是有些声音又难听又刺耳,别人根本不想听的,可发出声音的人却偏偏停不下来,总之让人十分讨厌就对了……”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全然没注意那噪音的始作俑者已然变了脸色。
“噪音污染是吗?”
他忽然欺身靠近她,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女人口中的词语一套一套的,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管是什么,总之没好话就对了。
呵呵,挑衅?
“你知道,怎样让一个人远离噪音污染吗?”
他本是面色发怒,这会子却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之下藏着的,是更加阴冷恐怖、令人琢磨不透的狠戾。
云锦书结结巴巴:“你……你是说……带上耳机?不用这么客气的了,我走就好了,我离你远远的就不会有噪音啦……你放开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云锦书最近可没少听说他的残暴事迹。
兰亭宴回府的当天晚上,听说不知为何,一怒之下踹断了一女子的肋骨后又命人将内阁首辅带来的女人扔到菜市街……
他好像越发地暴戾了呢。
云锦书哪里知道,近日来边境驻军已八百里加急送过几封密信,那夷国挑衅升级,完全没把陆盛国放在眼里,边关局势十分危急。
想那夷国,乃区区陆盛国一藩国,靠着几年休养生息,如今兵强马壮,几番挑衅,倒敢与陆盛国正面杠了。
江山社稷,问题亟待解决,陆星画岂有不暴躁的道理!
况且这女人本就身份可疑,此刻又出言不逊,当真是找死!
“戒饭!”
戒饭抽了抽嘴角,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凭他对陆星画的了解,这货怕不是又犯病了,妥妥的人格分裂症。
别人不知知道,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可为啥每次他一生气就要让自己动手,虐待女人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
他是太子,他长得好看,他有自己官配的太子妃虽然临阵逃婚了。
可自己的名声要跟着坏了,哪还有女人愿意跟自己搞对象。
故而,戒饭立在原地未动。
“戒饭!”
陆星画又捏着云锦书的下颌,又重重叫了一声戒饭的名字。
“这女子这么爱偷听,就帮她把耳朵关上吧!”
关上耳朵?
云锦书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可是看样子那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十分“谄媚”的对他说:
“陆……太子殿下,关上耳朵是神马意思,我只知道把耳朵叫醒,您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