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戒饭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磨磨唧唧停留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踟蹰着不太好意思开口。
陆星画看他一眼。
“什么话,说!”
“殿下,有一件事,您得给我做主。”
他抬头,看了陆星画一眼,而后打开话匣,如此这般细细说了一通。
“什么?!”
戒饭话还未落地,一声炸雷便于太子房中响起。
冷峻如陆星画,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他用一种不可思议又极其气愤的目光盯着戒饭,围着他转了一圈,连手指头都在颤抖:
“饭桶!原先只以为你爱吃喝,哪想到你竟然竟然……不许!”
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见陆星画拒绝,戒饭仰起脖子,面上尤为不甘:
“为什么不许!我年纪不小了,不会是您离不开我?”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陆星画身上来回打转,而后一个激灵,似是恍然大悟,不满且又骄傲地开口:
“殿下,我明白,日久生情在所难免。我承认我这个人是有点魅力,您跟我相处时间长了以后呢,嗯…是会有那么一点特殊的感情。可我不行,我只喜欢女人,只想娶妻生子,平凡度日。”
陆星画牟色彻底变黑,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戒饭:
“娶妻?还生子?连那女人的来历都没搞明白就想好生孩子的事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这么被迷地颠三倒四?没出息,没出息!不准!”
不知怎的,陆星画心底突然生死一丝烦意,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不堪。
他连说三个“不准”,恨不得揪起戒饭的衣领将他扔出去
那女人,竟如此勾三搭四!
与叶风暧昧不明且不说,现在竟连自己的亲信也想勾了去,当真可恶!
想至此,陆星画将袖内的手机更往里推了推,仿佛怕那屏幕亮起来被谁看到一样。
他眯了眯眼睛,指着垂首站在一边的戒饭:
“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踏足隔壁房间半步,省得被那狡诈女子诓骗了去。”
戒饭不服。
“人家才不是那样的人,人家好好一姑娘,又机灵又可爱,哪有您说得那么不堪,我觉得挺好,又不是让您娶,您就别管那么多了。”
戒饭根本不管陆星画的脸色有多难看,要不是苏东坡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襟,他还准备接着说下去。
陆星画冷眼看了看戒饭,看他一副倔强又固执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抬腿自己先走了出去,连背影都凌厉无比。
戒饭一脸不解。
“他怎么又犯病了”,他小声嘀咕,“是我想娶妻,又不是让他娶,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有什么生气的!”
一旁的苏东坡捋了捋胡子,而后拍了拍戒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戒饭,那姑娘你娶不得。”
“为什么?”
“娶不得就是娶不得。收手吧,收手保平安。”
苏东坡没再往下说,而是摇头叹息,也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黑线的戒饭。
收手保平安?
什么意思?
为什么今天的太子和苏东坡都不对劲儿?
正疑惑间,有下人来报姑娘醒了。
戒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见苏东坡、陆星禾、叶风、李白已经围在云锦书床前,面上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