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悠悠开口,瘪了瘪嘴,刹那间有泪盈睫。
都说病去如抽丝,昏迷三日的云锦书抬眼望了望床前的一圈人,心里不禁更加委屈说起来,竟没有一个熟悉知心的。
此刻她十分想念自己的三个哥哥。
早知道这古代的娱乐圈这么难混,自己就不逃出来了。
回不了2020又如何,在牧云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镇国小公主她不香吗。被大佬哥哥们宠到生活不能自理她不香吗。
何苦在这里受这些罪!
一会儿陆星画一会儿罗布翁主的,命都差点搭上。
一想之下,云锦书不禁失去了往日的跋扈机灵劲儿,抽抽噎噎地让人怜惜。
叶风站立一侧,欲上前去,又觉得如此靠近女子床榻不妥,故而面上是十足的愧疚之色。
一时间,他已是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他早已打探到云锦书是陆星画的官配妻子,于是一路施计,一路引诱,只为破坏这段姻缘,挑起两国事端,令陆星画陷入困顿之境。
但连累云锦书受此苦楚绝不是自己的初心。
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来。
李白亦心有戚戚焉。
“老板,不哭。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开心,我们马上走人。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你不能开心颜!”
他说得豪迈无比,岂能为了自己扬名立万而将压力压在一介小小女子身上,那样岂不是有失去男子风范。
苏东坡闻言,朝着李白竖起大拇指:“太白兄,好诗啊,好诗,带劲儿。”
李白面有谦色,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有感而发,偶得佳句,何足挂齿。倒是苏兄您的青云当直致,何必求知音令人叫绝,佩服,佩服!”
两人眉来眼去,互相吹捧,互诉钦佩之情,眨眼之间基情四射。
云锦书躺在床榻上,虚弱地抬抬头:“两位,我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能不能稍微克制点……”
言语颇为俏皮,可见心中委屈已经悉数散尽。
于是众人皆笑,气氛不觉缓和下来。
陆星画于窗下停留,闻得屋内一阵朗声笑语,不由抬了腿,也要跨进门去。
可刚走一步,又停了下来。
那女人到底有何魅力,竟让这府中之人围着她团团转,当自己这个太子不存在的吗!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于是驻足不前,又不愿离去,乍一望去,倒颇有点像是偷听墙角。
屋内,戒饭命侍女着一碗参汤于云锦书。
“姑娘,煲了六个小时,先喝点补补身子吧。”
云锦书知道戒饭向来爱吃又会吃,于是靠着床榻坐起来,接过那身汤,吹了吹,舒舒服服喝下一口。
果真,味道是极好的。
戒饭满意地笑了笑,忽又想到什么的样子,陆星画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你知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这么被迷地颠三倒四?”
呵,不就是名字嘛,戒饭忽然走上前去,笑盈盈对着云锦书开口:
“姑娘,认识这么久,我们大家都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噗”
云锦书差点没把参汤喷出来。
一到问名字的环节她就……
“啊,名字啊。”
云锦书转了一下眼睛,已经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