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烧终于退了,能坐起来,只是身子还是发虚,脸色苍白,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
“我这次喝的药总感觉酸酸的,与以前常喝的不太一样。”绮梦有些奇怪。
若菱瞄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忍住了,“调了些滋补的,你身子太弱了。”
朝暮到底还是派吉儿回来瞧了瞧,得知她病了,只问了问说若菱在不在,就没有再回信。
又过了两周,绮梦不再咳嗽,若菱便赶出了城,一股难民在城外聚集,先前一直帮着医治。如今刚开春,听小医女回报说有疫症征兆,火急火了的便赶了回去。
若菱前脚刚走,绮梦就找了锦娘,让拨些粮钱送过去。若菱对锦娘的改造不阻拦,也没有表现的多热心,她好似修身只为了继续行医,对当年之事一直不甚在意,老坊主走了之后,好似更加淡然了。
天气有些热了,绮梦在屋内呆的闷,坐在隔窗下,看隔壁的热闹,一时有些无聊,便叫钟婶取些吃食来。
“有松糕、杏仁酪、羹。”
绮梦摇摇头,不知怎的,原来很喜欢的吃食,想起那股子奶腥味,突然就反了胃。“有没有清淡些的?”
钟婶打量着她的脸色,试探着说:“青杏刚下来,前儿个小青送了几个来,我磨了泥做了些酸糕,要不尝一尝?”
绮梦点头,钟婶突然喜笑颜开地去了。不一会儿,便端上来一盘切的齐整的酸糕,外加清爽酸甜的梅汁儿。
她捻起一块放入口中,钟婶调了蜂蜜进去,酸酸甜甜的,倒十分可口。饮了一杯梅子汁,一碟子酸糕不一会儿便下了肚,吃完竟觉得胃口大开。叫钟婶再去取,钟婶却不肯,笑眯眯地劝说这酸糕虽好,但是青杏做的,吃多了伤胃,另外取了熬的烂烂的八宝粥,就这腌好的酸笋,劝着她吃了一碗。
吃了些东西,胃里暖暖的,十分受意。绮梦才觉得满身舒畅,连觉都不觉睡得安稳多了,只是瞌睡渐多,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懒懒的不想动弹。
第二日,傅朝暮突然回家,绮梦起初还有些惴惴不安,怕他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亦或是突然发脾气。想起到底自己那一晚去见了袁荣,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是背着他的,多少还有自己错在先,便不由得有些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