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将司邈邈按着欺负,待到夜色至深时,门口传来禁卫军的声音。
“大人,刺客找到了,但是……”
司邈邈气喘吁吁地趴在裴清商的臂弯里,他听言冷眉一顿,用被子盖在司邈邈身上,自己整理衣襟阔步出门。
司邈邈趴在床边,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我们在一刻前顺着血迹找到了刺客,对方很是狡猾,血迹待出了芳华殿附近便变得甚少,加上雨水冲刷,最后我们是在西宫发现他的。”
说到这里,司邈邈和裴清商都不约而同地微微拧眉。
西宫平时不住人的,只是上次拿来招待使臣所用。
刺客慌不择路,跑到那里干什么?
只听禁卫军继续道:“我们抓住刺客时,他……正在西凉公主夏莺的榻上。两人……西凉国的使臣想将刺客扣押下来,也等着我们给西凉公主一个交待。”
司邈邈简直听得大跌眼镜。
夏莺那伙人还没走吗?居然还呆在西宫里。
而且那刺客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跟夏莺颠鸾倒凤?!
开玩笑吗!是钢铁人吗?
裴清商许是也感到其中端倪不同寻常,他沉声问:“刺客关起来了么?”
“已抓进诏狱,等大人去审问。”禁卫军说完,又道:“他是陈家大公子,陈靖之。”
居然是陈靖之!?
司邈邈感觉自己今夜接连震惊。
陈靖之来她的房间找什么东西?
裴清商似有一声冷笑:“先饿上三天,这件事内有玄机,本相等西凉求到跟前再做决定。”
禁卫军应声退下了。
裴清商不多时推门进来,他衣袍上狭裹着雨的气息。
他重新上榻,将司邈邈抱进怀中。
裴清商轻轻抚着司邈邈的墨发:“不早了,先睡吧。”
司邈邈滴溜溜转着眼睛,宫中有如此八卦,她哪儿还能睡得着?
“陈靖之把夏莺给……要是西凉闹起来怎么办呢?”她忍不住问。
裴清商闭着眼,满不在乎的口气:“那就让他娶了夏莺。”
“夏莺好歹是个公主,陈靖之配得上?”
“西凉无非是附属效果,陈家却有些背景,倒也勉强能凑一对。”
裴清商说这话时,就像是把垃圾分门别类一样随意。
司邈邈默默道:“该不会真让我说准了,陈靖之是为了陈秉生来的吧?”
裴清商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片刻后才杀意四起的说:“那就让陈靖之不能活着出诏狱。”
他似是心中已有打算,司邈邈也不准备再问了。
她不禁想着,要是西凉故意为之,让夏莺委身刺客,那么夏莺的目的就只是留在大巽。
西凉那边一定会施加压力,希望陈靖之娶夏莺。
可是,西凉这么努力的要把公主留在大巽,到底为了什么呢?
想到最后司邈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抬头亲了亲裴清商的下颌。
反正他自有打算,她就不管了。
正当司邈邈想安生睡觉时,裴清商的手又不老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