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涩着声音道:“奴婢知道了,望娘娘恕罪。”
娴妃别开头:“你今日累了,无需伺候,回去休息吧。”
说着,她将案桌上的绿色药瓶推过去。
容嫔望着那盒药,才想起她手臂上的伤,忽然鼻尖一酸。
她们主仆两人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她知晓,娘娘会这般做,定是有后招。
可君心难测啊,谁能算计到一切呢?
她忍着泪意,伸手拿过药膏,快步转身离开,就在她推门之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句:“那个宫女会没事的。”
“本宫保证。”
容佩强忍的泪意,此时终于掉下,她说:“奴婢知晓的,时间不早了,娘娘早些休息。”
那个宫女和她又不认识有没有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让在窗外的魏听雪安心而已。
门被从外面关上,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
娴妃一动不动地端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未关实的楹窗吹进一阵冷风,她下意识地喊了句:“容佩”
殿内空寂,没有丝毫动静,她也终于回神,指尖轻动。
魏听雪是翌日起床后,才知晓了娴妃身子抱恙的消息,不仅如此,容嫔没了和落霞进了慎刑司的事,也传遍了后宫。
她被扶着在殿内来回走动,虽然对自己报了仇很开心,可落霞不可以有事。
她想等娴妃醒了问一问这件事。
容佩这时掀开帘子走进来,伸手摸了摸自己冻得冰凉的耳垂,看见焦急地魏听雪忙说:
“主子已经和慎刑司打过招呼了,她不会有事的。”
魏听雪的步子一顿,她轻拍了下脑袋。
若非容佩这句话,她都险些忘了,容嫔已经没了,没有人会在伤害她们了。
她撑着腰,狐疑地探头问了句:“那落霞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我打听了三天之后就回来了”
“虽然皇上对。”
“还有件事,”容嫔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在魏听雪耳旁说了句:“你近日不要出去容嫔的妹妹入宫了。”
魏听雪猛得呛了声,错愕道:“容嫔不是昨天才没有的。”
她左右看了眼,也压低声音:“容嫔尸骨未寒,他们怎么就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皇上已经对周氏有了厌弃这个时候送人进宫怕是不理智吧。
不过魏听雪也理解她们的想法,周氏一族本就不算大族,全族的荣誉全靠容嫔撑着,如今容嫔倒了,对于他们来说,绝非小事。
不然……
怎么会这么着急就送人进宫。
容嫔可不敢妄言前朝之事,她扶着魏听雪小心坐下,低声道:“这不是我们能管的。”
魏听雪撇了撇嘴,这个后宫太可怕他还是早些离开才好。
容佩瞥了她眼,想起什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