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去,那不过一会,若是她找了墨畔,墨畔肯定会去。
这样的情况,若是墨畔去了,应该是有些危险的。
想了想,乔简还是开车朝着她说的地方赶去。
砰!
刚刚结束,门便被从外面打开,乔简看着床上的二人,大步走了上去,一把将那男孩拉了起来,将被子裹在了白芍身上,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她离开。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芍的计划而已,而乔简此刻,虽然不想管她,心里也甚是烦躁,却还是将她解救出来,在一旁开了一间,让她先进去换衣服。
乔先生,谢谢你。
白芍的眼里似乎还有些泪光,她就是要让乔简觉得,她是被人逼迫的,可是事实上,结果是什么,只有她知道。
此刻的刘驰在房里呆楞了一会,急忙离开了。
势均力敌的感情才恰到好处,像春天和煦的风一样温柔,就连吵架,也像是秋风瑟瑟一样理所当然。
总有那些悲壮的爱情,感天动地着旁观者,或着涕泗横流着亲历者。
大哭大闹归于平静后,爱情在时光中被灰尘掩盖,留下人们唏嘘不已,好像生命在爱情的渐行渐远中,趋于寂寞。
回望来时的路,似乎只有那个人,那些事反复咀嚼着依然有滋有味,而其他的黯淡无光。
白芍犹豫再三,还是在常用联系人里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你好。”墨畔礼貌性的问好。
电话一头的白芍听见这温文尔雅的声音,不禁心头一颤。
声音依旧是四年如一日的温柔,白芍已经数不清这温柔的声音陪伴过自己多少个暗无天日的岁月。
可是如今听来,却陌生冰冷。
沈白药分不清这是自己变的面目全非的缘故,还是电话那头的人早已寒了心。
“墨畔老师,您好,我是白芍。”白芍有些犹豫的说。
墨畔到底是她的老师,还是自己心中的“情敌”。
而她自己是否还是墨畔的学生了。
墨畔自然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这个号码无数次的接通挂起早已烂熟于心。
可是再接起还是当年那个号码的小女孩吗?
“墨畔老师,打扰您了,有些事情我想和您说清楚,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方便见面。”
墨畔叹了口气,那个拨通电话“老师老师”活泼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不如今天下午吧,刚好我没有课。”
白芍下午有一个工作面试,但是她太想告别了,说不清楚这份冲动打哪而来。
“好的,地点时间您来定。”
“那我一会短信发给你,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白芍说完迟迟不按挂断键,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才关上手机。
像是她单薄的歉意,对墨畔,或者对乔简。
中午的阳光很好,白芍像一只怠倦的猫,在窗户边上趴了很久。
老人说,晒太阳补钙。
那个中午她希望太阳把她晒得清澈透明,没有一点黑暗。
她以为趴在窗户边上晒太阳会是她度过的最漫长的午后。
没想到再睁眼时,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
白芍匆匆忙忙的赶去预订地点。
有时候,白芍会想想刚入大学,那时候很多事情的处理都似这般匆匆忙忙,不假思索。
真好。
这是想起那时白芍唯一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