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震东倒是挺期待余弦知接下来的好戏。
早上的阳光明媚,娇而不躁,他正躺在木椅上晒太阳。
暖阳打在他的脸上,将他俊朗的五官显得更加俊宇不凡。
他两手背在后面,枕在了头的下方,哼着小曲儿,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止住了声音,视线被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拉了过来。
他微微蹙眉,说道:“傅文博打来会是什么事?”
傅文博的声音很沉重,他缓缓开口:“姐姐去世了,姐夫你不打算回来吗?”
听到这个消息纪震东无疑是高兴的,但作为傅芷柔的丈夫,人设那必须是爱她,很爱很爱她,如今她去世了自然也要装作悲伤。
纪震东猛然起身,木椅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他吼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姐姐就这两天的葬礼,你快回来送她最后一程吧。”傅文博吐词微弱。
纪纪东装作低声痛哭,但实际上眼泪一颗都没掉。“好,今天下午我就回来。”
纪震东挂掉电话后一脸的喜色,傅芷柔撑了这么久终于死了。
还没等到他动手,她自己就出局了。
从今以后,他就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名份了。
镇口坝子上。
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
停了一辆白色小轿车在这里,从车里走下来一位男人。
他穿着朴素,脸上架着一副黑色的细丝眼镜。只是简单搭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便将他的身材衬得格外的匀称。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人,一多半人都是发福的,可唯独他的身材却管理得如此之好。
陆军在不远处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人,连忙掐掉了烟头随意踩一脚便笑着迎了上去。
这个男人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却看起来格外年轻。陆军总觉得这个人的脸如此的熟悉,就好像真的在哪个地方见过。
但要真的想起来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起来的。
他将手伸到了余弦知的面前,但那只手压得很低,以示对自己上司的尊重。
纪震东是同陆军交代过的。
这个男人是现在工程进行的总策划人,简单来说也是他惹不起的上司。
他食指弯曲抬了抬镜框,从陆军的身边穿了过去。
显而易见,余弦知却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陆军只好将僵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退了回去。
余弦知眼中的一抹厉色被陆军捕捉到,这个人看起来表面温润,但从他下车走近的那一刻就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一次,他余不会放过陆军,就像当年陆乡长逼迫他们母子离开柳村时,或许他们就不会离开,更不会活得那样猪狗不如。
那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不是他陆乡长默许过的事,旁人又怎敢连起手赶他们?
后来。
他们母子两离开柳村没多久,他的母亲因为不治,而因全身溃烂感染上了败血症,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留下他一人苟且的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