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星灭,黑夜中声声犬吠吵醒了驻守在工地的人。
他摸索着床头简易的煤油灯何打火机,将煤油灯迅速点燃。
这个帐篷里是没有灯火的,唯一能够借用察看工地情况的,便只有这煤油灯。
整个帐篷立了亮了起来,那人的影子也被映照在了帐篷里。
他披上一件外衣,这块入冬的季节了,着实是扛不住的,还是外出这种接触冷风的事。
很奇怪,这个声音听着像黑子的声音。
除了今晚它异常的喊叫之外,往常都是乖乖的蹲在自己的区域休息的。
提着煤油灯的人迅速跑了过去,黑子正在朝着一个方向狂吠。
他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灯直接吓掉,落在了地上,火也跟着熄了。
黑子还在不停的狂吠,那个人已经吓着瘫软在地。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在这吹冷风的季节,居然后背还渗出了一层毛毛的细汗。
那个…那个高高吊起的东西就究竟是什么?
他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这都怕,更何况还没能看清楚那是什么,煤油灯就掉在了地上。
黑暗中。
那人摸索着地上的煤油灯,随后灯火再次亮起。
心里总是觉得发毛,可没有办法,这东西他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两只手提着灯,忐忑不安,神色凝重,他慢慢的走近那个方向。
等到走进一看时,他才彻底的将这个东西看清楚,终于…他完完全全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幅画面还是有些瘆人的。
一只黄色的狗后腿被栓了起来,到挂在施工的范围。
血随着狗的尸体一直流向地面,发出滴…滴…哒…哒…的声音。
光是听着声音他就觉得这幅画面够诡异的,不过这件事还得明早同陆工头说,真是个邪门儿的怪事。
清晨天微亮,夜色被褪去了沉,院子里鸡公老早就开始打鸣。
陆军吃好了自家媳妇儿做的早饭,便出门去工地了。
等到他骑着摩托来到工地时,驾好摩托车,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团讨论着什么。
有个人大喊:“陆工头来了!”
陆军看向他。
心里正还想着今早这是干什么,怎么都不开工呢?
大家看到他来了,纷纷让出一条口子来,陆军也顺势走了进来。
昨晚的那条狗一直被挂在此处。
陆军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
他问:“昨晚是谁守夜?”
昨晚那个男人连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说:“昨…昨晚就黑子最先发现的!”
“然后等我一走出来,就看到这个“死东西了”。”
陆军听着这件事,思绪停顿了几秒,后又回应他。
“这件事无非就是恶作剧。”
“下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陆军绝对会送他去警局“喝茶”。”
他拍拍手,说:“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等会儿把这里处理一下。”陆军对那人说。
“行,陆工头。”昨晚守夜的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