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一下…”
还没等到他说完这句,陆军便插话:“等下你就不用陪我上去检查钢筋的松度了,我自己去就行。”
“那…好吧!”
陆军离开那处散发着腥臭味的地方,独自上了三楼。
现在施工进度已经造成了三分之二,就差这栋楼还在施工中。
三楼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这一层的工人还在一楼抽烟,陆军倒也理解,毕竟谁没有个烟瘾。
小憩一会儿的时间,他给足工人了的。
只要不太过分的情况下,工人如果觉得累,都是可以休息的,并不统一安排休息时间。
他走到还没有安上围栏的楼角边,检验一下钢筋的质量。
角落里一双眼睛正在暗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人嘴角扬起深深的笑意。
那个眼神充满杀意。
陆军将两只手用尽全力,去掰,去踩那根钢筋。
其实这种事不该是陆军来做的,可自从余弦知来了以后,整个工地都变味了。
他以很多烂借口辞退了陆军身边最为得意的助手,包括测试这个项目的工人。
一来二去,这个职位也没有人选,时间久了,他也就将这一项揽了下来。
黑暗中的人蠢蠢欲动。
他悄无声息的来到陆军的背后。
陆军刚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那人的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他的整个身子失去重心,连人一起往下坠落,在那之前他的脑海里都无法得知这个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巨大的声响传来,工人纷纷快速跑了过来,
有个人大喊:“救命啊!快来救命啊!”
“陆工头出事了!”
工地所有的工人全部迅速的围了过来,看着满地的血吓住了。
有人将他送进了柳镇卫生院,几个人在走廊徘徊着。
这件事该怎么和陆丫头和陆军老婆交代,他们回想起那条挂在工地的死狗。
都异口同声的说:“难道和那条狗有关吗?”
“工程都快结束了却遇见这样的事。”
“那条狗不吉利!”
“但是没理由陆工头会掉下来啊?”
“他平时那样小心的一个人。”
工地里有人跑去通知陆军家里的人了。
工人还没来得及脱下工作服和安全帽就这样着急忙慌的跑进了院子。
站在门口逗蛐蛐儿的顾时匀立马就注意到了这一幕。
那个工人跑进了陆予薇的家里,她家的里屋传来了悲痛欲绝的哭泣声。
那是陆予薇母亲的哭泣声,好像还有陆予薇的哭声。
顾时匀好像能够明白了些什么,她丢下手中的枝条,跑了过去。
等到她走近时,顾时匀叫了一声陆予薇,她没有回应,扶着自己的母亲快速走了出去。
留下她独自看着她们悲伤的影子踌躇。
陆予薇同母亲是坐工人的摩托车去的,等来到卫生院的时候人抢救了过来。
但因为失血过多,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最严重的一处便是脑部,卫生院的医生建议转到市级医院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顾时匀害怕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借了院子里长庚的自行车,骑着去了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