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尘有些急迫的问:随小姐,那我不承他的功德,是不是也能让他轻松些许。
随缘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能。”
这是为何?玖尘有些疑惑不解…
烈祭拉住随缘续杯的手道:“缘儿别喝了,过犹不及。”
随缘回以笑颜。
是啊,凡事过犹不及。随缘清淡的看向玖尘道:“天道轮回,皆有定数,仙神亦不可更改。”若你将来还想续上一段兄弟情义,最好不要破坏规矩。
玖尘心间一条,瞬间清醒过来,随即抬手施礼道谢。多谢随小姐与烈祭兄点拨,随即微微施礼转身离开。
双儿在一旁早已听得站立着睡着,随缘看了一眼摇摇头只抬手一挥,双儿便消失不见。
随缘:这丫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练就的睡觉功夫,站着也能睡过去。
此时此刻正是夜阑人静,月洒清辉之时。烈祭随手一个响指,原本的一面墙壁瞬间消失不见。耳畔传来清晰的溪流声使周围显得更加幽静,令人心间舒畅。
随缘将头轻靠在烈祭肩上道:“凡尘中不可随意使用仙法灵力,当心将来飞升之际遭罪。”
烈祭:吾爱,顶多被雷打几道。随即轻搂着随缘的腰际,将头微微抵在她墨色的发髻上。
天空中如盘的月影静静地躺在溪底,洁白如玉,晶莹如镜。周围的星空倒影在水中星星点点,整条小溪显得静谧,神秘,就像仙境一般。
烈祭:你的归期是否将近?
嗯…快了。随缘轻声一笑,快些才好。如此你也可以少等些岁月,我亦能心之所向,分别是下一次更好的相遇。希望我能尽快历完劫,这般就能再见到你。
烈祭:我是否能去寻你?
随缘:不可,这是我该应的劫,你不必忧心。
好,我信你!烈祭轻柔的答复。二人静默的赏月看夜景,将这一片繁星点点印在心间。
次日,随缘、烈祭、玖尘一同进入云尚城。双儿则留在家中认真修习灵法…
孙幼蓉向着门外看了不知多少遍,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随缘等人盼来了…
孙幼蓉喜笑颜开道:“烈公子,烈夫人,玖尘公子请上座。”
随缘:随心自在便是,不必如此。
孙幼蓉:礼不可废,你们是贵客临门,怎可随意待之这不符规矩。
随缘笑着点点头道:“你的眼睛恢复的不错,看来你自己调理的很好,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医师就把你这病人给送回了家门。”
孙幼蓉掩嘴笑着,眼睛如同弯月明亮动人。劳这位仙子挂念,你仁心仁术治好我的双眼,我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再劳烦仙子。
二人谈话间,陆易槐与悲戚也一同归来。悲戚已然一身铠甲,英气逼人。而一旁的陆易槐也是如此,铠甲上甚至还有丝丝血迹,一看便知刚下战场便赶了过来。
孙幼蓉则一脸嫌弃道:“怎么这副模样就过来了,快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衫。不可对贵客如此失礼…”
随缘见她像个老妈子似的,就差没给他二人拎去搓干净了…
孙幼蓉如同赶脏东西般,将二人直接推出门外,随即大声喊道:“快来人,将城主与陆将军带过去洗漱一番。”随即几个宫女模样的人如同架着二人便消失不见…
玖尘在一旁也被那两个不算很高的宫女给惊到了,随而询问道:“城主夫人,那两个宫女…”
孙幼蓉:她们呀,是我陪嫁侍女。她们自小习武,你别看她们瘦力气可大着呢!
呵呵…确实,我亲眼所见!玖尘收起惊讶的表情,换上笑脸道:“城主夫人,这云尚城中侍婢随从似乎少了很多?”
孙幼蓉:那些人啊,因为暗中勾结寻思谋害陆将军与城主,前不久派往战场了。他们心思只在乎各自那点利益,各家也蠢蠢欲动。
孙幼蓉一脸冷意道:“这一次身边安插的奸细也一一清理出去,长久以来易槐与阿戚因为我的事情百般忍让,可有些家族势利已经不满足于现状,想要趁机占便宜。
我孙氏一族可不是吃素的,祖父曾说城主在则城在。孙幼蓉欣慰一笑道:“如今,阿戚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们便是云尚城的大恩人,将来是要受云尚城百姓供奉的。
哈哈哈…随缘大笑出声道:“城主夫人,我尚有命在,供奉倒是不必!”
几人谈笑间,悲戚与陆易槐也一同返回,头发似是还未风干带着些微湿气便进入了大厅。
一进门,陆易槐便急急忙忙凑到随缘眼前,从头到尾看了她一遍道:“烈夫人,你真是巧手神医啊!”
孙幼蓉:行了,哪有你这般盯着别人看的,没看到烈公子那吃人的眼神吗?怎么这般神经粗犷…
陆易槐即刻施礼以示歉意,烈夫人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我就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别与我计较。
孙幼蓉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往后扯了扯道:“烈公子,你勿见怪!”
烈祭随即抬眸冷眼看了眼陆易槐,随后抬起桌上的茶盏递入随缘手中,不再言语。
玖尘则道:“好了,好了。”咱们别干瞪眼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孙幼蓉:抱歉,管束不周。
随缘:城主夫人客气,我本随心自在之人,那些个虚礼不行也罢。我们之间相遇是缘,你的眼睛能够恢复也是你自身造化。
况且,这本来就是你的眼睛,你能重见光明也是你应得的。随缘说着还瞥了眼玖尘,随后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