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
耳畔不断传来上官言的哀嚎,虽说他是家中最大的,却也是与张大婶最亲的,张大婶出事,没有谁比他更伤心的了。
“大虎哥,婶子还活着!”
金绵绵用紫荆雷护住张大婶的心脉,性命暂时无虞。
也幸而毒素还未来得及伤到心脉!否则只能向冥君要人了!
上官言此时也镇定下来,金绵绵的话无异于给他吃了定心丸。
“大虎哥放心,婶子一定没事!”
金绵绵安慰着上官言,让四喜去冷宅找梁大夫,若是上县城找大夫,少说也要一个时辰。
上官言连连点头,面色微赧,满目感激:“大妞,多亏有你!”
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镇定。
金绵绵不语,她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多了一分仔细,这样的是倘若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哪一个都淡定不了。
况且,张大婶命不该绝。
金绵绵将张大婶身上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到他娘手里拿着的绣品上。
这副绣品是并蒂牡丹,极其常见的花样,但那绣线却是轻盈纤细,颜色还比普通的绣线鲜艳了不少。
张大婶惯用的绣线金绵绵很熟悉,绝不是这一种!
金绵绵悄悄凑近闻了闻绣线,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涩然飘进鼻子,她心中有了底。
不到一刻钟,四喜带着梁大夫上门。
“大妞,多谢你……”
上官言又一次道谢。
这冷宅的大夫能来,是看在金绵绵的面子上。
只是那冷家世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大妞这么做会不会被罚……
“大虎哥,别这么客气,梁大夫是自己人!”
金绵绵的注意力全都在张大婶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上官言的诧异与梁大夫唇角牵强的笑。
一句自己人,就将他拉下水了!他可不敢与金绵绵纠缠过多,今日是世子让他来,他才敢来。
“咦?”
梁大夫仔细诊了好几次,面色愈发的疑惑。
“我来之前,病人了服用过什么东西?”
上官言摇头:“没有,我娘早上只喝了碗小米粥,再无其他。”
“这就奇怪了……”梁大夫嘀咕。
“大夫,我娘的身体一向健朗,这次究竟是怎么了?”
上官言紧张的很,他这一次回来非但没帮上什么忙,还让娘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他不孝啊!
“公子不必担心,令堂无碍!”
梁大夫从拿出银针,得先让这妇人醒来再说。
这妇人无碍是无碍,但脉象却是奇怪的很,他总共诊了四回,脉象从一开始的急促不安,竟是逐渐趋于常脉,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修复这毒性……
“大虎哥,这个绣线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呢!”
金绵绵故意高声道。
以上官言的脑子,金绵绵稍加点拨,他定能想到关键之处。
上官言的目光也落到绣线之上,眉头蹙起,他这几年做生意见多识广,绣线他亦是见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