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呢?!”时嵬凑近了,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那人继续说,“听说是当年始皇要封即墨骄为后,可咱们如今的太后娘娘,也就是闺名为缈的琉璃翁主,暗中作祟,再加上宇文仲弘因她之故杀了她兄长,一怒之下,自尽于封后前夜,后来太后娘娘除去这个障碍才顺利嫁给了宇文仲弘,成为了天下的皇后。”
时嵬侧头过去和明若离说话,“看吧,这可比剑术有意思多了,牵马的人最好晚点来,我还能多听一会儿,这里又没有别人,都是咱们一个四门学的生员。”
她又听他们道,“宇文仲弘早年征战沙场,早就伤了身子,在位不久就驾崩,死前把皇位传给了和他一同打天下的兄弟雨师乘歌,就是先皇,先皇称帝几年,觉得这皇位还应该是宇文家的,又把皇位传给了陛下,而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肃康王,还下了诏书,雨师家的子孙永为宇文家子孙的家臣子。”
时嵬点点头,“那这样一看,先皇真是有情有义!”
“那可不是!毕竟先皇是能射出白矢之术的人。”
时嵬低声说了句,斋长也能。
“别打岔。”
时嵬急忙闭嘴。
又忍不住问道,“那一开始说的那个弃子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听明白?那弃子就是皇后娘娘和肃康王的私生子……”
明若离不动声色踢了一脚石头,那个还在侃侃而谈的人莫名其妙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哎呦喂!谁?谁踢了我一脚?”
时嵬将他扶了起来,“没事吧?身上衣服都脏了。”
“我还得回去换衣服。”
那人一走,剩下的几个人说的就少了。
时嵬走到明若离身边,“他们说皇后娘娘和肃康王的儿子就在我们四门学。”
“尽是谣言,你是愚者还是智者?”
时嵬说,“当然是智者,可是……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吗?”
明若离不自然握紧了手,“车马来了。”
“太好了,一会儿还能见到伏微。”
明若离看着她上车的背影,沉思良久。
“未闻兄,你怎么不上来?”她坐好以后才发现他还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