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要的东西和给北境将士们准备的东西都到了。她自然就亲自赶过来接收。
其实祁易弦就是为了她的宝贝玉石,耐不住她的心急,这才巴巴的赶了过来。
祁易弦从来没有见容珩过生辰,好像她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容珩的生辰在什么时候一样。
要不是以前容珩给她送生辰礼物,她才好奇的打听了一番容珩的生辰,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正月初一便是容珩的生辰。
祁易弦难得在寒冷的冬天,这么耐心的等着一样东西。
她定定的站着,心里暗自高兴着:明日就是除夕了,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还记得过两日便是自己的生辰。
多年不过生辰,指不定自己都忘记了呢。这一次她给他送了生辰礼物,他肯定要高兴坏了。
祁易弦心下暗自窃喜,满怀期待的盼着容珩生辰的那一日到来。
站在风口浪尖上等了许久,长达数十里的车行才慢慢驶来。
祁易弦面上大喜,说了几句话,便领着押送货物的人在赶回驻地的路上。
祁易弦坐在暖乎乎的马车里,她收了收自己难以平复的心情,转眼又扭头对着坐在她身侧的燕纯说道:“阿纯,明日除夕,你记得叫人在北境边上的城池,再开设多处茶棚,原先的那几处茶棚怕是不够用了,明日除夕,上街游玩的百姓一定很多。”
燕纯听了以后,便回了她一句:“阿纯知晓了。”
祁易弦刚刚见到街上的百姓穿的都少,这天又这么冷,她不由得心里便想了许多。
本来她早在半月以前,贴了自己的体己钱为军中的将士们另外添了保暖的衣物。又在几处城池设了专门的茶棚,只为了天气严寒,百姓们路过之余,能有一口热茶喝,暖暖身子。
祁易弦是热爱这处自由的天地的,这里没有接近朝堂政事的繁杂,也没有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
这里是一片祥和的净土,是祁易弦放飞自我的人间理想。
祁易弦一边抱着怀里的一盒美玉,如视珍宝。一边又垂眸认真的又想了想,随后,她开口问向身边的燕纯道:“阿纯你明日叫些人,去城边的几处店铺里还个几百两的贯钱,发给城中的百姓,就当讨个喜头。”
“顺便在给将士们准备的年货里面,挑些给北黎郡里住着的妇孺们送去,反正我们买的很多。那些妇孺在北黎郡里孤苦无依,今年天灾收成也不好,这么冷的天怕是会难过。”
祁易弦眉头紧蹙,她驻守北境这么久了,那些妇孺一直在容珩的看管下,几个月来也安分守己。
祁易弦有时会去草原骑马,时不时还会和那里年幼的孩子玩耍。看见他们过的清苦的样子,她也不忍于心,也时常会接济一下他们。
这几日忙着许多事情,差点就忘记了北黎郡的妇孺了。
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着,祁易弦好似想起来什么,她目光如炬,对着燕纯说道:“阿纯,我们前几日做年关新衣的时候,不是多买了许多布料吗。昨日父皇也送了许多过来,你说我们把那些布送给北黎郡的孩子们做新衣好不好。”
燕纯心里不由得酸涩,长公主总是为那些妇孺们想着。却不曾想过自己也是身处它乡,多年不曾回京,不曾见过皇上不曾见过三皇子的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