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仕年虽然喜欢再外面玩闹,但是“吃喝嫖赌”他也就占了前面两样。
他很确定自己是喜欢祁易弦的,可是对方显赫尊贵的身份,让他不得不顾忌。
而且说来惭愧,齐仕年他打不过祁易弦,身份和武艺的差距,这就是他喜欢娇蛮的女子的下场。
一直和心上人说不上话,这让齐仕年苦恼不已,心中直痒痒。
齐仕年坐在位子上喝着闷酒,也不和别人说话,等宴席度过了大半,也都入深夜了。
外面的爆竹声早已停歇,家家户户的全部待在家中戏耍玩闹,分享红封。
城中街上虽然挂着一盏盏红灯,却并没有许多人在街上逛荡,喜庆中带了些许凄凉。
直到酉时三刻,驻地中的欢闹声都快渐止,许多士兵吃饱喝足后,早已醉倒被扶回去歇着了。
众多营帐中,也只有些许士兵酒量好的,此时也半醉半醒的在酒桌上开始豪迈划拳。
唯有容珩的主帐中,将领们因为容珩在,虽然也吵闹,但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祁易缙酒量不敌,年纪也尚小。祁易弦见他眉眼不清,已然一副醉倒的模样。
祁易弦趁机在他衣袖里塞了一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里面放了这个除夕给他的红封。
放好以后,祁易弦浅浅一笑,从袖中抽了一个红封也递给了长柏,笑着说道:“把你家殿下早些扶回去吧,他晚上怕是睡得不踏实,你多照顾着些。”
长柏俯身接过祁易弦递过来的红封,便开口谢道:“谢过长公主。”
接过红封后,长柏没有立刻去扶自家殿下,而是对祁易弦说道:“公主,我家殿下说今日想和您一起守岁的。”
祁易弦听了以后,眉头一皱,她顿了顿就回道:“你晚上回去搬个小榻守着你家殿下便是。”
“明日他醒来问起我,你便说我晚间醉倒不省人事了,守不了岁了。”
长柏定定的站着看着她,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祁易弦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以为他误会了,便又耐心说道:“本宫今夜有事要出去一趟,无法与你家殿下守岁,明日照我的意思回了他便是。”
“你无须担心。”
她一说完,长柏才稳稳的将祁易缙托了起来,向祁易弦告退以后,才慢慢的走了。
祁易弦轻轻一叹气,自家这个弟弟面冷心热,明明心中所想,却不表达。
这样是容易吃亏的,就像今日守岁一般,她先答应了大哥哥的邀约,自然就不能答应祁易缙了。
也不知道祁易缙这个性子,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这般冷漠不善言辞,会不会吃亏。
容珩抬眸看向座下把酒言欢的将领们,他端坐着,只默默的一个人坐在上座偶尔吃点东西,时不时的看看祁易弦。
快接近戌时,本来时间也不早了。容珩本来见祁易缙回去以后,容珩本打算去沐个浴,然后再换身衣服出去的。
可就在这时,齐仕年眼神恍惚,步子虚无,满脸通红,显然已经醉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