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身形一晃,面上险些崩不住了。
“谁喜欢那个瘦瘦高高的皇子了!我……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有你……有恣恣!我就好!”
里面又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女声,容珩听出来了,这是秦彬彬的声音。
容珩刚想抬脚走进殿内,熟不曾想耳边立马闪过一抹剑影,冷剑一闪而过,只差一毫便能削掉容珩的眼睫毛。
容珩迅速向边上一闪,如影如形。
长行冷着脸,横着剑就开始挡在殿前,声音冷硬道:“祈王铮铮君子,却总做这私闯女子闺门的事情,是否有些不妥。”
容珩因为刚刚那一剑,有些恼怒道:“与你又何干?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两人相斥对立,一个半步不退,一个本就心中恼火,此时的怒火如同沉睡欲出的暴龙,有欲喷出绝顶之势。
祁易弦虽然醉酒,却也感受到了外面熟悉又强悍的力量波动。祁易弦心下一惊,直接有点清醒过来了。
她慢慢松开了秦彬彬的手臂,身形不稳的就向殿门走去。
祁易弦一走,殿内跳舞的舞姬便随着娉娘的琴音停止了扭动的手臂,纷纷一起从殿后退了出去。
“长行!怎么了?长行?”
祁易弦嘴里喊着长行的名字,一挥手间,便拨开了殿门。
秦彬彬一人半倚在软榻上,嘴里呢喃细语道:“阿弦,怎么了?是不是有坏人来了?”
祁易弦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人影都重叠在了一起,有点看不清来人是谁。
祁易弦踉跄着身形,只觉得容珩十分眼熟,却因为多重影子有点看不清脸,她对着长行的方向,就喊了一声:“长行啊,本宫怎么觉得这人这么眼熟呢?”
秦彬彬晃着醉醺醺的脑袋,比祁易弦还晕乎的说道:“谁啊?”
容珩见祁易弦晃来晃去的身子,他想上去扶她,可被祁易弦这扎心的一句话出来,容珩仿佛移不开了步子。
喝的这般酩酊大醉,这真的是个女子吗?容珩有些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他看着祁易弦的样子,也只能肃着一张脸,说道:“阿弦,是哥哥来了。”
祁易弦眉眼间意识有些不清醒,一双多情潋滟的眸子却勾人心魄。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祁易弦醉酒,便噘着嘴嗔怪了长行一句道:“长行,既是哥哥来了,你为何不请进来,还闹出这样的声响。”
祁易弦撇了撇嘴,身形一晃,便直接上前来拉容珩的衣袖,“阿弦请哥哥喝酒。”
长行对祁易弦的行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他看着祁易弦将容珩拉进殿中,心底一沉,便也没再说话。
他只是主子身边的侍卫,除了保护她,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除了不理会这件事,安安静静的守的远远的,不去看主子们的事情,他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