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种她惯用的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刚才恍惚间他还以为钟灵还是之前那个钟灵，从来没有失忆过呢？

“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

“不能。。”再给他一百年，他还是打不过钟灵的，这一点儿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那我怕你干什么？你敢骗我？哼哼！！”钟灵不留痕迹地在他全身上下的脆弱部分，扫了一圈，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么年轻，活着多好？”

王燕却却是不服气，他是打不过她，但是，但是。。额，好像却是没那个胆子骗她。

“我只是得了失心症，又不是得了失心疯好吗？骗我？再给你一百年。。”钟灵得白眼简直就要翻到天上去了，王燕却只觉得钟灵失忆后，整个人都不一样，全身上下都笼罩名叫“尔等凡人，见到本仙还不跪下”的凡人气场。

王燕却很不适应，感觉钟灵之前摆出那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形象都变了，他甚至有种猜想，是不是现在的钟灵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那个崇拜的话不多，生人勿进的高人形象，崩塌的一踏糊涂。王总管还奇怪为什么自己儿子总是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样子。

年轻人除了太脆弱，还很容易因“爱”生，看着钟灵这样子，他总觉得心里憋着一把无名火，这两天的态度格外的不好，好在钟灵一觉醒来，什么都记不得了，否则定要让他好看。

“慢走啊！钟护院，有空再来玩！”王总管热情地招待了钟灵一番，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掐媚了，王燕却看得心里很不舒服。自己父亲进来办事不利，已经被公主委婉地罢职，现在正在休养生息，表面上说得好听，说是怜他年纪大了。等到他身体养好了还是一般重用，可算起来王总管的年纪比公主还要小上一岁呢。

他还是不死心，打算回到公主身边，继续发挥余热。找了无数人递话。公主都只听听，不做应答，正好今日钟灵来，王总管在公主身边干了半辈子，这公主府里有什么？他怕是比公主都要清楚。

至于两个人为什么不去找那新进的刘总管，就当王燕却看不惯，那新任总管的蚱蜢脸吧！

“霍，噗噗，咳咳咳。”王燕却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箱子上的尘土给淹没了，钟灵睫毛上都蒙了一层灰色的灰，他还不知道原来她的睫毛这么长呢！

又厚又重的沉香木箱子是公主的陪嫁之一，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开启过了。刚一打开，钟灵就闻见一股扑面而来的旧日腐朽味道打到她的脸上，她擦了擦脸上的土，往那箱子中间望去。王燕却忙把蜡烛往上举高了些，直接在那箱子中间举了起来。

箱子里却只放了一个小小的布袋，让人一眼之后有些失望。毕竟这么大的箱子只装那么点东西，总有些不搭调的感觉。

钟灵找了稍微干净点的地方，不知从哪儿扯来的布铺在地上，小心的打开布袋，谨慎地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却是一块小小的棕褐色的骨块，王燕却十分好奇地靠近了些，想要看看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在骨头上写的文字。

那蜡烛的灯油靠得近了些，不小心滴在钟灵脸上。王燕却察觉到都忍不住替她吸一口凉气，她却只顾着小心地把骨块取出来，摆在布面上。

“不对。”钟灵站起来看着平铺了一地的骨片，不时蹲下来挪动一下位置，王燕却站在她旁边，觉得那骨头上刻的东西，小人画似得胡闹，不太值得他俩忙活这么多天。听她说不对，立马赞成。

“这上面写得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一场祭祀。”钟灵头也不抬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