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从来都没有搞懂过，人类到底想要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窗台边，公主这个阵眼不在。那座神奇的法阵，任她怎么试探都无法开启，索性依靠在窗前，看下面连绵不断的朱色宫墙，几乎要绵延到天边去，如同一条长长的曲折的红线，圈住了无数的人。

高塔之下，宫墙内的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塔上人的眼皮，这塔应该是这两年才新进盖起来的，至少女帝时期，乐平公主不会有胆子建这么座有窥伺皇帝之嫌疑的宝塔。

“砰砰砰。。”有人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每一脚都重重地踩在地板之上，凭此可以察觉出来者的焦心。

钟灵倒是似乎没有被抓到的心虚，她的眼睛正徘徊在距离东宫不远处的一座宫殿上，她曾经去过哪里？那里曾经是乐平公主的住处。

她受李五郎之托，跋涉几千里，历经足足七日才到长安，若不是她迷糊，中途几经迷路，怕是还得早上个数日，到了长安就好说了，她怀里的小布条，上面清楚地写着，到了长安之后，皇城应该怎么走？

她到长安的时候，正是白天，乾坤朗朗。李五郎提醒她，让她不要在白天行事，尽量挑在晚上，她从善如流的在当天晚上，趁天色昏暗，侍卫交接的时候混进了皇宫之中。

要她来说，只觉得皇宫大得的出奇，宫墙得七八丈高。天色昏暗，宫内有的地方灯火通明，有的地方则黑漆漆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些亭台楼阁，但不仔细看，又觉得好像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是透明的。

钟灵小心躲避着据李五郎说格外难缠的守卫，在宫墙之上，跳来跳去，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要是那腾云驾雾之术还在就好了，想起这里，就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的玉帝老儿，自从被玉帝第二次贬下凡间后，她对玉帝的那点仅有的尊重之意就荡然无存了，竟然阴险地禁了她大部分的神通，她现在也就比几个千年老妖强点有限。以前追着人家打，现在怕是得躲着人家走了，好在她天生化身，那玉帝老儿收不走，不然这段时间的人间生活，真的是很凶险啊？

话说回来，钟灵跟个幽魂似得，在深宫大院中游走。背上还背着个沉甸甸的大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钟灵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打开来着，又觉得私自打开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在路过某个荒芜败落的小院时，钟灵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念请神咒，是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这与皇宫并不相符的破败院落之中。她有些好奇，又怕耽误正事，只探出头看了一眼，是个衣着破旧但洗得干净的妇人，头上光秃秃的，只在耳边簪了一朵白花。

“诸天神佛在上，善女。。。。”余下的不过是寻常的保佑平安的话语，钟灵听得无趣，又见她一遍又一遍吟诵那错误的请神咒，便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两句，见她大惊失色，，莫名其妙的眼含热泪，环绕四周并无他人在此，只以为自己真的请来救苦救难的神仙。嘴里不住的蠕动起来，却是还是不敢发出声音。

面前的供桌蜡烛的火焰被风不停抖动，忽明忽暗，嘴皮一张一合之下，说得却不是刚才那些保佑平安的套话了。若是旁人在这儿怕是才不到这个面容柔和的女性，嘴里说得都是什么的恶毒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