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梁帝及众人出了太庙,赶往宫中。
此时重华宫中,众人纷纷落座,张贵妃和张淑仪在梁帝下第一顺位下左边,对面空着清秋和兖王等的位置。
再往下便是平西郡公赵业,是清秋祖父光武圣帝同胞妹魏国大长公主的长子,先前在平城帮助清秋擒拿巴林阿尔。
魏国大长公主当年尚监察院院长赵恒,赵恒亦为魏国大长公主锁苼之驸马都尉,赵业为他们之长子,如今大理寺鉴司赵栋为赵恒二弟赵丹之子,与赵业为堂兄弟。
赵业带着郡公夫人富雪与儿子赵仲恪坐着。
富雪为如今宰执富凛之姑,富凛之父患病早逝。
再者就是越国公白童,他为清秋祖母女帝的母家之弟白超之幼子。
与梁帝也算是平辈,因白童两位哥哥在清秋祖母当政时牺牲在了怀宋边境,白童如今比梁帝小一轮,大清秋十五有余。
白童夫人乃叶家,叶昭的大姐姐,叶嘉,其后跟着白童之女白笙。
就这样大梁皇室血亲几乎到齐,大梁一直征战,皇室子嗣少,故人亲之少。
梁帝、清秋、兖王等换了衣服,赶来,内侍高呼:“陛下驾到!凤鸣公主驾到!兖王到!”
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圣体康健!”
“公主殿下圣安!”
“兖王殿下万安!”
梁帝走向座位,清秋兖王等下跪等待梁帝落座。
“都平身吧,今日既是宫宴又是家宴,不必如此拘礼。”
众人谢礼平身,每个人座位旁的碳火烧的很旺,碳火烧尽后掉落的声音咔咔咔作响。
殿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如缕,有箜篌、羌笛、琵琶、编钟、埙、筝。
合奏的声音时而突兀,时而和谐,时而激进,时而温柔。
众人端坐桌前,欣赏着这合奏带来的愉悦。
这时,张贵妃开口:“陛下,臣妾看公主的酸牛乳酪甚是可口,可否替臣妾要一碗。”
清秋似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没动静。
梁帝眯着眼,很爱宠的道:“你是能喝酒的,今日就更逃不过去了。”说着时,让一旁的勾当内宫大太监李文前去给张贵妃斟酒。
张贵妃不语,并遮挡住酒杯,笑意盈盈道:“陛下,臣妾已有三个月身孕,不易饮酒。”说罢做了一个半蹲礼。
梁帝突然一惊,后又一喜,大声说:“哦?什么时候的事,这样高兴的事,怎的不早来告知朕一声。”说罢,挥手示意李文扶张贵妃坐下。
“前个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叫了许太医来一瞧,便知了。”张贵妃一边笑着,一边故意对着清秋傲的昂起头。
众人听到这,忙起身,齐呼:“恭喜张贵妃了。”
清秋亦慢半拍起身:“张娘娘有了这好事,怎的瞒的这样紧,到今日才说出来。”清秋依然面部冷淡。
清秋虽讨厌张贵妃,但孩子是无辜的,但清秋也不想这样,因为她一看到张贵妃,就想到那年张贵妃冤枉自己害死了二公主。
“吾可不敢当公主的礼,只求将来孩子落地,公主能让他平安长大就好。”张贵妃挑了一个嘴角说着。
“只要孩子安安分分,我锁清秋自会保护他长大。”清秋也丝毫不避讳这个,扬着头,目光似是提醒张贵妃似的说着。
梁帝看着状况,忙打圆场:“贵妃!这是哪的话,清秋自然会好好待你的孩子的。”
张贵妃有点气急,自顾自地用膳。
用膳一会后,众人开始互相敬酒,聊闲话。
清秋领着清潇,清染,白笙,赵仲恪,一起在殿中玩着投壶。
只见清秋命人取来东西,这时叶嘉站起来说着:“这次就由我来做司射。”
众人称许,第一个开始的为锁清染,只见他手执八只木矢,姿势摆好,众人眼睛盯着。
握住、回手、发力、掷出!
命中!
拍手称快,赵业说着:“清染的投壶一直都是最好的!这第一矢就中贯耳。”
清染作揖,谢谢赵业的称赞,接着又作投壶动作。
第二失接着中,连中双耳!
“染哥哥,你怎么每年都要先来,每年都是我组织投壶,却被你抢了风头。”清秋叉腰说着。
“清秋怎的如此小孩子脾气。”叶嘉笑着说道,众人纷纷笑着。
“秋姐姐,我来帮你。”一旁站着的白笙说着。
清秋忙过去挽着白笙说:“现在我可不怕你了,我们女子今天也有个厉害人物了。”
只见白笙拿起两个木矢,做好准备。
“笙妹妹竟要一连两矢。”清秋惊讶道。
众人都注目着,看看能否投进。
只听嗖嗖两声,咣当一声,木矢发出,同中双耳,比清染连中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