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梁帝爽朗笑声发出,“笙儿真是好本事,白童教导的好啊。”
白童忙起身拱礼。
“笙妹妹,你真厉害,快教教我!”清秋摇着白笙的胳膊撒娇说着。
这时白笙又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只见她拿着木矢,握紧、抛出。
众人惊喜,那木矢竟然依靠壶壁而立。
清染这时拍手称快,“笙妹妹竟然投的依杆,是做哥哥的技不如人了!”
等锁清染说罢,清秋接着拉着白笙在学习投壶。
众人看着清秋这般少女模样,纷纷笑了起来。
一时间,殿中因投壶笑声郎朗,宫女内侍们看着这祥和的场面,觉得好似在家中似的,这一皇家真是祥和一派。
这边年轻人在玩投壶,一旁一群老辈人在一旁鉴赏画作。
只见白童拿出一副归于张萱名下的宫苑仕女图。
这其实是一幅赝品,是白童拿来让大家辨识的。
其实白童每年都会拿假画让大家辨识。
兖王先看着这幅画,微微皱眉,似是发觉这是副假画,可是又没有那么确定,一个人思索着。
梁帝看到后,端详片刻后开口笑着说:“这画中女子穿的裙子从质感和花纹上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白童啊,你这拿的该不会又是赝品吧!”
白童故意没有说出这幅假画,还一个劲的说着:“陛下明鉴,臣怎敢再拿假画糊弄陛下!”
梁帝又思索片刻,又与兖王商量着,其余人也一个劲的看,就是看不出什么。
须臾,兖王又说着:“刚刚皇兄说的对的,这女子的裙摆质感和花纹,怎么看都是荷池缬绢,是宋朝才该有的,而张萱是唐代玄宗时期人。”
说罢,白童还是执拗的不说实话,兖王和白童两人争执起来,这引来了一旁玩耍的清秋等人。
“看什么呢?皇叔?把你急得!”清秋顺着兖王看的地方看过去,看到了这幅画。
锁清潇也看到了,与清秋对视后,清秋先开口道:“国公叔叔这幅画是幅赝品,张萱作画,画女子尤喜欢以朱色晕染其耳根,而且擅长画婴儿,既得童稚形貌,又有活泼神采,而这幅画中这两个特点都没有!”
白童这下,有了一丝笑意,未等白童开口,锁清潇又道:“这里面的内臣头戴漆纱缠裹的幞头,这是唐末才有的样式,可张萱是玄宗朝人,可见是赝品!”
“哈哈哈!每年品鉴画作,属清秋和清潇最是大胆肯定的给出答案,兖王和陛下总是模棱两可的,其余人也都大概看出些假,可是却说不上哪里假!”白童大笑的说着。
“白童啊,每年都这样,来年还如此,小心朕甩手而去!”梁帝用手指了指白童开玩笑地说着。
时间渐渐消逝,子时前的打更声响起,梁帝按例,圈下了要赐于大臣们的菜肴。
并吩咐送餐的内侍在送餐途中,向还在城内游玩的百姓宣布给清秋上尊号之召令。
子时到,宫中大太监李文在梁帝身旁高声宣旨:“咨尔凤鸣公主清秋,柔嘉成性,夙成敏惠,文成武德,秉德佑而温恭疏,知古今而性喜善,进度有则,先为凤鸣皇太女,今战功再立,特此下喻,荣上尊号懿恭,是为凤鸣懿恭皇太女,凡称凤鸣懿恭公主,再赐册宝,再掌庶政,抚军监国,后绥永福。”
城外赐膳的内侍,骑马在城中高声呐喊,册封的旨意回荡在每个百姓耳中。
百姓皆跪下,拜服这位有了新封号的凤鸣懿恭公主的清秋。
重华宫中,众人下跪行礼,参拜清秋。
清秋跪在梁帝之下正中,双手伏地额头挨地,口中谢恩:“儿臣谢父皇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参拜清秋:“恭贺公主,公主千岁金安。”
“快起来吧,地上凉!”梁帝忙叫清秋起身。
清秋在尘生的搀扶下起身,环顾众人道:“大家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
众人起身落座。
接着李文拍手示意宫女内侍端上梁帝赐予各皇亲的赏赐。
每人都有按照仪制所得的赏赐,有根据每个人身份所制的鎏金冠子、玉带、宫绦、玉佩、其余各类饰品,还有各类成色的珍珠,男子另有宝弓、宝驹,女子有八宝璎珞琉璃孔雀项圈、和翡翠白玉耳环。
另有赐予鼠须栗尾笔和暗香墨,有家室的则为文彩双鸳鸯墨。
众人谢恩领赏,又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半个时辰后,丑时打更声响起,正月已经到来,天空中飘起了雪,瑞雪兆丰年,是极好的意头,但愿这时新年的好兆头,能让清秋在这一年过得轻松一些。
“子时既已过许久,那今日便散了吧!”梁帝说着。
众人行礼过罢,陆续退下。
清秋扶着梁帝回了福明殿歇息。
西边大渝国都南陵城,东方回了大渝,大渝的除夕夜没有大梁如此欢乐的场面,大渝皇室虽人丁多,但彼此之间有些异样思想。
东方穿着龙袍端坐在上,时而端起酒杯应付旁人的敬酒,时而假笑应对众人的打趣。
东方一人不停地闷闷喝酒,心里想着清秋,此刻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在大渝,连除夕夜都无人可说话。
再往西的大楚,长乐宫依旧丝竹管弦之声响彻云霄,鹿鸣拥着众人舞姬喝着酒,大楚的除夕夜皇亲没有多少,鹿鸣只身一人看似舞姬环绕,实则内心的空虚只要他一人知道。
怀宋明宫之内,宋帝忍锋与忍秋及后宫嫔妃坐着等待着新年的到来,享受着一些少有的天伦之乐。
然而今晚子时前,大梁欢快的笑声是最好的,但子时后,大梁却是最不太平的,大年初一,却有着不一样的气氛。
梁帝安详地睡在福明殿,清秋轻松的睡在翠竹轩,谁都没有想到一觉醒来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