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和姐姐从未与我说过。”和茗的声音有些哑,那一副经历了打击的模样看得人着实有些心疼。
“你……这事怎么与你说?”褚琋反问了一句。
和茗垂下头去,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些时候,和茗站起身来,低着头走了出去。
褚琋揉着额角,很是烦躁的模样。
项庆适时起身说道,“三殿下,末将把这位嬷嬷带去休息吧。”
他这会儿倒是看清了,也看懂了。
这安平君保不齐就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女儿,而眼下这个老妇李嬷嬷就是她的乳母,总归是不能就这么一刀斩了的。
就算是要杀,那也得在回朝后、确定了眼前人是在说谎才可以。
褚琋不甚耐烦的摆了摆手。
项庆立即便带着李嬷嬷离开了这儿。
帐内只剩下了褚琋与和锐二人,和锐整个人也是懵的,他也着实不敢想,安平君……真的是他们和家的女儿?
他这思绪在短暂的凝滞后便是狂喜。
安平君?
她是谁可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身后的人是谁!
若她真是和家的女儿……
和锐的视线不禁飘向了褚琋,他们和家是坚定地站在褚琋这一边的,若是能借着安平君的便利把乐康王拉到己方阵中,他们的胜算可就又添了一分!
“和将军的小女儿不是被匈奴掳走了?”褚琋这时候却开了口,很是疲惫烦躁的问着和锐。
和锐一愣,却也想到了这件事情,他的脑子飞快的想着说辞,半晌后才道,“许是……妹妹被匈奴掳走了、而后中了毒被匈奴人抛下?”
褚琋冷笑一声,看着他道,“那这个乳母为何会知道和小姐中毒的事情?”
和锐噎住了。
是啊,若是像他说得那般,乳母定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安平君并不是自个儿的妹妹?
和锐是失望的。
当然不是因为少了个妹妹而失望。
仅仅是因为发现自己距离乐康王那棵大树又远了而失望。
褚琋揉着额角,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径直去到和茗的帐前,扬声喊道,“阿茗?我进来了?”
帐内好一会儿才响起个声音来,却是说,“我累得紧,琋郎改日再来吧。”
褚琋无奈,这人来人往的,他总是不能硬闯的,于是便隔着帐子嘱咐了两句方才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