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忙着,我回涓茗阁了。”和茗说罢,便打开了窗子,不给初瑶反应的机会便已飞身离开。
初瑶微微一愣,而后不免哑然失笑。
涓茗阁中的凉亭里,连珩正执了一壶梨花白自斟自饮。
“师父真是不厚道,在我这儿偷喝酒竟也不叫我一声。”
女子娇俏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连珩有些许的愣神,随后不免摇头轻叹。
这丫头不过刚刚离开,自己就已经出了幻觉不成?
然而下一瞬,和茗却是已经坐在了他身侧,抬手抢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把里边琥珀色的酒浆一饮而尽,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三十年的梨花白,师父当真有私藏的!”
连珩这才真的回过了神来,见真的是和茗,不免轻笑,“怎得回来了?”
“回家啊。”和茗回答得从善如流,“我可怕师父您因着我不回家便要动家法呢!”
连珩微微一愣,而后摇头轻笑。
“你……”和茗一手撑着头,看着连珩。
“怎得?”连珩问。
和茗看着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问道,“今日你应了圣旨……是因为那是圣旨,还是别的什么缘由?”
连珩又是一愣,转过头,看着和茗的脸庞。
那双眼睛甚是明亮,比天上的繁星还要闪亮许多。
和茗被他看得甚是紧张,而又半晌都没能得到什么回答,和茗这心终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难道……
连珩今晚此举仅仅是因为要替她撑面子吗?
和茗不愿意相信。
连珩看到她眸子里的光亮渐渐黯淡,心头一疼,心里话脱口而出,“我何时在意过圣旨或是什么旨?”
这一句话虽是没有直接回答和茗的问题,却也间接的告诉了她他此举为何。
和茗的眸光微微亮了些许,却也不似之前那般。
连珩见状,终只是轻叹一声,缓缓道:
“我以为你应该懂得。”
和茗轻咬下唇,“是,徒儿懂了。”
除了和茗刚回来时与他插科打诨般的几句话,都不曾再以师徒相称,此时却是又冒出了一句“徒儿懂了”,这着实让连珩心中苦闷。
这个丫头啊……
聪明的时候堪比孔明,笨的时候真是让他疑惑自己是否收错了徒弟抑或是教导无方!
和茗的动作有些缓慢,却是已经站起了身来,转身往凉亭外走去。
连珩轻叹一声,一手撑着石桌翻身而起,自和茗头上跃过,直落在她的身前。
和茗低着头没瞧他。
连珩缓缓伸出手来,把她扯进了怀中。
“如此,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