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儿蜜色衣裙,裙摆阔长,腰肢纤纤。
发间难得簪了个活泼些的红玛瑙步摇,细碎如小米的流苏垂在腮边,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
褚琋有些发怔,他……似乎四五日前才见过她吧?这短短几日不见,怎得便变化这般大?
“怎得了?”和茗却还不自知,疑惑的走下了台阶,一步步朝着褚琋走来。
褚琋轻咳了声,只道,“你今儿打扮得倒是鲜艳。”
和茗微微一愣,而后笑道,“人逢喜事嘛,总是要隆重些的。”
褚琋无奈轻笑,“和府落败,你就这般开心?”
和茗却是蹙眉:“与和府有何关联?”
“难道不是因着和熠被褫夺了大司马大将军的封号?”褚琋脱口而出。
和茗嗤笑一声:“他?也值得?”
褚琋彻底愣住了,看着和茗皱眉疑惑道,“那是怎得了?”
“提前庆贺一下太子妃的母家要倒台了。”和茗很真诚的看着褚琋说道。
“嗯?”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更让褚琋疑惑了。
和茗轻笑,看着他说,“陛下不是传你入宫了?”
“是。”褚琋点头。
和茗笑道,“是问了我的伤吧?”
“是。”褚琋继续点头。
“那便是了。”和茗的笑容愈发浓郁,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惹得褚琋更是疑惑不解。
“你便直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褚琋不想在听她兜圈子,这两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他便是再怎么了解和茗都想不出她说得这两句话到底与姬家有何关联。
和茗却是神秘一笑:“现在知晓了多无趣?你等着瞧好戏便是了。”
褚琋又是逼问了好一会儿,奈何和茗口风太紧,不管他怎么问,这丫头便是咬准了死活不肯说,最后,褚琋无奈只道,“来,打一架吧!”
和茗却是一脸装出的害怕模样:“三殿下莫不是魔怔了?我这可还伤着呢!”
褚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他怎么就没觉着这丫头是一副养伤的模样?
和茗笑着,看着褚琋道,“三殿下若是无事,便回去想一想,这姬家没落的话,御史大夫的位子该推何人顶上吧。”
“事关三公,我哪里能置喙?”褚琋瞪她。
和茗却很是泰然:“陛下定是会问的,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可着实没颜面。”
褚琋继续瞪着她。
心中却是一直都在想着,他到底是忽略了什么?
怎得这丫头就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伤?
是她的伤?
但褚琋不管如何都没能想明白,和茗的伤与姬家会有什么干系。
这倒也委实怪不得他了,和茗这伤是为何他也不过是听她说了一嘴,至于其间细则到底是如何,他真也是不知晓的。
他更不会知道,纵使褚九歌只得到了他那没什么要紧的话,却因着连珩一句“她这伤不说还好些”而早已生了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