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来查探的人回禀,“少堂主,已查验,两人只是昏迷并无大碍。”
“原来你就是天罗堂少堂主?”这里只是刚刚进入栖枫谷,怎么就惊动了他们的少堂主?这个女的很少见她动手,可往往不动手却能杀人。
劫匪即便有些含糊,但也不能就这样走了,若是传入江湖,岂不让人笑话他金沙口无能?
“还不走?”女子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
“不走又怎样?”其中一个劫匪看不惯。驱马往前。
只是马还没动几步,那人的人头便莫名其妙滚落在地
劫匪脸色顿变,“天罗网?”
天罗堂少堂主织锦是名女子,看样子就是眼前的人无疑,她善于结无色无状之网,却锋利异常,被她锁定的猎物通常死的很惨,大卸八块一点都不夸张。
劫匪头头提起刀在四周胡乱挥舞,随后带着兄弟们快速离开。
“追吗?”一个戴面具的随从问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女子重复了劫匪的这句话,她走向昏迷的穆然,亲自将她抱起来,“金沙口怕是要消失了。”
“您是说少主?”是啊,江湖上的规矩,私闯别人的地盘还这样咄咄逼人,就是下了战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何况这姑娘身份特殊,她不由看了一眼穆然手腕上的手钏。
日暮西山,栖枫谷靠西的独栋阁楼里,穆然还在昏睡,她额头和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整个房间,温柔的余晖从楼空的雕花窗棂倾泻进来,暖金色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
窗外的枫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鸣,空灵悠然。
织锦站在纱屏外看了一眼问道:“丰神医怎么说?”
婢女答:“本来无大碍,可穆小姐之前头部有伤,恐有后遗症。”
织锦愁眉未展,“怕少谷主会怪罪,我们终究是去迟了一步。”谁能想到穆然会提前两日到?她原本是打算提前一日派人去迎。
“这姑娘与少谷主什么关系?要堂主亲自接?”婢女说完才感觉自己多嘴。急忙停下来。
织锦转过纱屏来到穆然的床前,穆然正躺在悬着葱绿双秀花卉重鸟纱帐的拔步床内。
“与少谷主什么关系?”织锦看着双眼紧闭的穆然,“你没看见她手腕上戴的手钏吗?”
婢女偷瞄了一眼,之前没太注意,这会经织锦提醒,她仔细瞧了瞧,顿时色变,不再说话。
“好生照顾,若有差池,我们大家都不好交代。”织锦说完出了房门,“少主晚上就到。”
……
暮色渐渐换成月色从窗户照进来,微微的风吹动纱幔。
穆然翻了一身,她感觉头很痛,迷蒙的眼睛许久才看见一点光亮。那是月色洒在纱屏上发出的微白。
她摇了摇头,支起上半身。
临窗而立一个清冷的身影映入眼帘,穆然已经没有力气惊叫,她的声音微弱:“南宸哥哥”
影子的身体一怔,回头来到床边,“我不是!”
“嗯,我知道!把灯点亮吧!”穆然的口气平静到让人震惊,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晚上看见房间里有个黑影不应该吓的惊叫?可是她一点反应的没有,反而好像与这个人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