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弗兰克,过几天你还要到希尔德的娘家去取她的遗产,原本是当作嫁妆的,她的父亲怕她跟着你会吃苦,所以给了她一大笔钱···”马车上,黑德维希唤醒了沉思中的弗兰克,她拉过弗兰克的手,“只需要你去露个面。”
“···”
“那你应得的。”黑德维希伏到弗兰克的耳边,继续喃喃低语,“不用想太多···”
······
弗兰克眼中的事物开始扭曲,黑德维希更是变成了一条媚人的细线···
又是那该死的眩晕!
“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他小声嘟囔着。上一次经历这事还是在和希尔德的婚礼上。
弗兰克竭尽全力的倚着座椅的靠背,他身体向下滑,脚撑着地,使劲顶着,颤抖着,最后茫然若失地点了点头。
他的视野开始慢慢沉寂,黑暗笼罩了他的双眼,他以为很快就会结束,于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黑德维希得意的坐回座椅,端起一杯茶,看着不停抽搐的弗兰克,悠闲的小口啜饮着。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力量和权利的滋味给了她难以忘却的幸福感。
“咳啊~”
突然,她莫名其妙的呛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洒到对面弗兰克的身上,洒了他一身。
“啊!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弗兰克尖叫着睁开眼,沉闷的暗红色车顶就在他的眼前。他坐起身,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狼狈不堪的黑德维希,“你,你被茶叶末子呛到了?”
黑德维希不停的咳嗽着,从身边抽出一条餐巾捂住口鼻。她警惕的看着车窗外,“不,我没事···”
她知道有人不想让眼前这个没用的废物死,就在刚才,连剥夺他的神智都被干扰了。她不敢放松警惕,好奇催促着她绞尽脑汁,不停的思考着。
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在干扰她,也想不出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之前的暴动,现在整个努恩城城门紧闭,就像一个封闭的匣子,而在这个匣子中,究竟有多少可以威胁到她的组织存在,她还是有头绪的。
最能威胁到她的猎魔人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刚才释放的魔法;西格玛教会里的祭司早已堕落腐化;贵族阶层沉迷于声色犬马,他们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最后是赫拉···
尽管这个赫拉从不干涉黑德维希的活动,但毕竟她和弗兰克呆的时间最长。也不能排除有其他人想要将西瓦尼亚那片废土收入囊中···
想到这儿,黑德维希不由得一阵胆颤心寒,她觉的自己可能找到头绪了。
“弗兰克,过几天等你拿到遗产,就可以出院了。恭喜你痊愈,各种意义上的。”黑德维希微笑着。她不得不搏一把,她得把眼前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孩子牢牢地抓在手心里,就像为她而死去的那个未婚夫对她说的一样。
“啊?”弗兰克到现在都没闹明白那该死的晕眩到底是咋回事,他还以为自己身体不好嘞。
“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只等你拿到遗产,就可以搬到努恩大道附近。那里比医院这里要安全的多···”黑德维希热情的笑着。等拿到钱之后,她有的是手段把弗兰克留在身边,所以她很乐意赚一笔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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