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趴在她怀里低低的呜咽着，抽泣声不断，眼泪鼻涕都哭出来了，混了污血，脏乎乎地狼狈不堪，绝美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他现在就是一个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小可怜，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攥紧了她的衣角，死不放手。

多么害怕他一松手……

夭夭、夭夭就又跑了！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真的会疯、会狂，阴暗滋生，大杀四方。

叶夭夭给他擦干净的眼泪，又是愧疚，又是嫌弃，眉目温和，声音浅柔，“耽安，我不会抛弃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永远都会爱着你的……”

“嗯”

他狠狠记住了，哭泣不能言。

小雌性安慰幼崽似的顺口之谈，却恍若死海深渊的一把光，照亮了他的污浊、他的不堪、他的脆弱……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将被他牢牢刻在了心里，直到永远。

夭夭，不准骗人啊。

叶夭夭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了无数遍，直到怀中的一团颤抖恢复平静、不再哽咽，她定睛一瞅才发现小鲛人居然又昏死了过去，眼泪未干他方才的苏醒仿佛是回光返照，使尽了仅有的力气。

没力气了，便又晕死过去了，只剩下身体肌肉在本能因痛抽搐。

……

微风吹拂着，落叶抖擞了一地，却吹不散寒凉，叶夭夭突然间鸡皮疙瘩一跳，搓了搓小手，总觉得有些冷？

身后的脚步声如云踏雾，混合着冷凝好闻的清香。

渊的寡凉嗓音响彻在耳畔，像是压着气，“夭夭，绿晶已经拿过来了，我会给他引入兽源之力，帮助他恢复，你…退后一点，不然会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