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凤瑾年!你放开我!”
然而,面前之人似乎对她的捶打无动于衷,走到床前将她放下,而后便翻身压了下来。
“朕不是在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朕薛柠,朕曾经告诉过你,你不愿意的事情朕可以不勉强,可是如今看来,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面前之人将头埋于她的项间,她惊呼一声,抬起腿便要朝凤瑾年踢去。
“你无耻!放开我!”
“报应?朕从来不怕什么报应,对于报应和你来说,朕更想得到你。”
“你放开我!”
屋中围帐洒下,温暖的气息在整个殿内流转。
帐幔中女子哭红了双眼,点点悲伤与那惆怅相交和。
凤瑾年下了床,拿过自己的衣服,转过头望了那帐幔中的女子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外边候着的翡翠,瞧见凤瑾年一脸阴霾的走了出去,这才匆忙的赶进了屋中。
可这刚刚迈进内殿,便望见了满屋的狼藉,被撕碎的裙衫,掀翻的花瓶
“娘娘”
“出去。”
“娘娘,是奴婢”
“吩咐下去,谁都不要进来,本宫即日起,绝不见任何人。”
翡翠红了眼眶:“娘娘,您别这样,您这个样子奴婢很是担心。”
“出去。”
翡翠瞧见薛柠失控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匆匆地退出了房间。
慈宁宫
“太后,您别生气,奴婢听闻皇上怒气冲冲的进了茱舒殿,估摸着这薛柠也定是受到了惩罚。”
太后冷笑一声:“惩罚?凤瑾年舍得吗?哀家一生算计天下人,却独独算计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太后,左不过是一个宁妃,等她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您再一举除掉她便是了。”
二人话音刚落,外间儿便传来了那格外好听的声音:“玉姑姑这话说的极对,岁久人无千日好,春深花有几时红、她薛柠再特别,若再一味的不识抬举,早晚会遭皇上厌恶嫔妾参见太后。”
“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玉轮,一本正经的望着宸妃:“哟,原来是素来眼高于顶的宸妃娘娘。”
“太后娘娘,您折煞嫔妾了。”
太后冷笑:“你也是被薛柠挤兑的没地儿待了吧?如今人人都去讨好皇上,你却来哀家这宫里,这倒不像是宸妃你的作风。”
宸妃虽说与太后有些过节,可那也不过是先前的事,如今都面临着相同的敌人,她们之间自然可以放下往日的一切恩怨。
“太后久居宫中,不曾闻得稀罕之事,如今自己亲眼瞧见了,怎么样?薛柠的确是太后与臣妾之间最大的阻碍。”
“看来宸妃的心中,是有了对付薛柠的办法了”
“臣妾愚昧,还得请太后赐教。”
“你派人送给哀家的那些信,哀家已经看见了,当然,皇帝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可是那又如何皇帝不还是一样舍不得伤她宸妃啊,宸妃,你最失败的地方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有时候自作聪明,你错就错在,你低估了皇帝对薛柠的情义。”
宸妃自然是知道太后的手段,从前,现在,她都是后宫之中毋庸置疑的操盘手。
“臣妾的确不如她薛柠讨皇上喜欢,可是太后您也别忘了,花无百日红,她不可能一直独宠恩宠。”
“哀家自然知道。”
宸妃见太后已然有些在意,便又继续说道:“既然知道,那臣妾以后便是太后最得力的助手。”
太后盯着她看了半晌,这宸妃虽说以前与自己也相处的不好,可如今她也算是一个可怜之人,眼瞧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宠爱别的女人,心里自然不是个滋味,若是能将她好好利用,岂不是自己手中就多了一枚除掉薛柠的棋子。
想到这里,她便遣散了屋中的众人:“别怪哀家没有提醒你,想要挽回皇帝的心,不能只从一个方面下手,信件既然收到了,那不妨你在给他送回去。”
宸妃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臣妾受教。”
“哀家累了,宸妃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臣妾告退。”
宸妃说罢便带着芒儿匆匆的离开了慈宁宫。
中原的天儿是一日比一日要好,宫中的众妃闲来无事喜欢到御花园逛上几圈,不是抱怨些自己的难处,就是寒酸些别人的好处,实在是迂腐。
“嫔妾等给宸妃娘娘请安。”
“这青天白日的既没有歌舞,也没有雁群北飞的,怎么惹的各位妹妹们这般有闲心来这里逛”
“娘娘,这数月以来,皇上从未踏足过嫔妾的宫中半步,附手一摸,嫔妾宫中的墙壁冷的和冰窖一样。”
宸妃听着他们各自哀怨的声音不禁皱眉,一群废物,就知道成天抱怨却不知道如何上位
“妹妹们的苦衷本宫自当理解,可是皇上宠着宁妃娘娘,你我自然也不能干涉,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让皇上对自己另眼相看,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皮相好看之人,谁是最特别的,皇上就会喜欢谁,可曾听明白了?”
众妃闻声连忙福了福身:“嫔妾等受教了。”
“没事的话,就都散了吧。”
“是。”
待众人离去,芒儿这才问道:“娘娘,这些人明明可以利用的呀,为何娘娘不指点她们一下?”
宸妃微微一笑:“那些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为了笼络朝中重臣,皇上不得已的把她们招进宫,可是就凭她们,还是动不了薛柠的,唯有本宫,才堪配她的对手。”
“娘娘,咱们不是还得去宣政殿吗?赶紧走吧。”
凤瑾年此时正被边关一事急的焦头烂额,他自然是无暇管及其他,见宸妃来,便匆匆的打发了周玉去应对。
“奴才给宸妃娘娘请安。”
“周公公,本宫有事要见皇上,还望公公代为通传下。”
周玉犹豫了半晌,为难的回道:“娘娘,皇上正为大魏国侵犯我国边境的事情犯愁呢,此时不想见其他人,您看娘娘,要不先到偏殿去候着?”
宸妃已然想到了缘由,可如今自己知道的这件事情想必对于凤瑾年来说,亦是一件好事吧,如此想着,便又继续道:“本宫有要事,这个消息对于皇上来说亦是很重要,还望周公公速去通传吧。”
“那娘娘稍等。”
说罢周玉便匆匆的进了内殿。
凤瑾年皱着眉,一脸不悦地抬起头:“朕说了很忙,不许别人打扰。”
周玉被吓了一身冷汗:“皇上,宸妃娘娘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
凤瑾年微微一愣,他了解宸妃,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断然不会去做,如今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否则不会这般着急的见他。
“叫她进来吧。”
“是。”
说罢,周玉这才紧忙的走到了殿外,舒了口气般地回道:“娘娘,皇上叫您进去呢。”
宸妃微微一笑:“多谢周公公。”
“娘娘折煞了。”
宣政殿内燃着温热的炉火,宸妃进去的时候,见凤瑾年正一脸认真的审阅着自己手中的奏章,眉头紧皱,看了不禁叫人心疼。
“臣妾参见皇上。”
“嗯。”
“这炉火虽暖和,可说到底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这些狗奴才办事儿不低细,为何不将窗子的棉帘上掏几个小洞,如此一来也能换换外边的新鲜空气,若伤了龙体,到底有几个脑袋够他们丢的。”
“是朕叫他们这样做的,无妨。”
宸妃舒了口气:“皇上,今日臣妾来,是有一要紧事说。”
“嗯。”
宸妃瞧见凤瑾年这爱答不理的样子便极为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不爱他的女人,只留下这一张冷冰冰的脸孔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