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你,宠着你,是朕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你随意,朕继续。”
说罢,凤瑾年便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只着了一件中衣朝床边走去。
“你干什么?”
“朕以后,就睡在这殿中了。”
薛柠从窗前猛然站起:“你出去。”
“朕为什么要出去?”
“这是臣妾的寝宫。”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何况这区区一个寝宫?同样,你不也是朕的吗?”
薛柠恼羞成怒,走到了凤瑾年的身边,欲要将他从床上拉下来。
然则下一瞬,薛柠却被面前之人用力一拉,整个人翻身倒在了床上。
“你卑鄙,你放开我!”
凤瑾年挑眉:“不是你自己过来的吗?”
“你无耻,放开我!”
“朕是帝王,你知道你说这句话,若是被旁人听见了,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臣妾不怕,皇上现在就杀了臣妾啊。”
凤瑾年笑道:“你就仗着朕喜欢你,舍不得杀你,所以你才肆意妄为的吧、”
“皇上,请您先放开。”
凤瑾年迟疑了半晌,决定还是放开身下这小娇娥,平日里别的本事没有,这脾气倒是越发的大了。
“朕就放了你,但是朕不会放你一辈子。”
说罢,凤瑾年便起身拿了一床被子,直接在地上铺了起来。
薛柠望着他:“皇上这又是做什么?”
“朕睡在下边。”他不由分说的躺了下去,眉眼低垂,一点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皇上堂堂一个帝王,放着自己的龙榻不睡,晾着后宫美人无数,到臣妾这里来睡地板。”
“你若是再大点声,叫外边那些奴才听见了,恐怕这件事就要传遍天下了。”
薛柠不语,怔怔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极为不熟练的铺好了一床被子,然后斯斯文文的躺了下去。
“若是明日皇上生病了,您宫中的总管大人来埋怨臣妾,岂不是臣妾的罪过。”
凤瑾年背对着她:“你这安慰用的深得朕心,不过没人敢来找你的麻烦。”
薛柠望着这男子,心中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有些内疚那般,她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面朝里,静静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薛柠幽幽转醒,转过头一瞧,床下已经空无一人,就连被子也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薛柠望着那被子摆放的样子,似是再制造假象一般,她红了脸,将那被褥丢到了一旁。
“来人。”
翡翠美滋滋的进了内殿,福身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和任何下人说。”
“是,但是娘娘,今儿一早皇上离开的时候,可开心了。”
薛柠皱眉,想起昨夜的事情,心里还有些微微的难受,“提他做什么,那些繁琐的衣服便收起来吧,索性本宫也不出这殿中,随意挑几件轻便的衣服来就是了。”
“是。”
如今的宣政殿,议事的大臣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凤瑾年本就为魏国进军的事情忧心,如今漠北又闹出了事端,他实在是忙的焦头烂额。
“皇上,如今漠北蠢蠢欲动,魏国大军频临我国边境,如今要想出一个应对之策,莫要再顾及其他,至于您要带宁妃娘娘去行宫一事,微臣觉得还是暂时放下比较妥帖。”李元正上前奏禀。
“魏国大军不及我朝兵力充沛,暂时不过是用气势来唬住你们,行宫离这景州城也不远,朝中之事在行宫处理也无妨。”
“皇上,臣等都是为了项国好,若皇上一时被那后宫嫔妃迷了心窍,也当算是众臣的失职。”
凤瑾年的脸色有些难看:“朕对宁妃的感情绝非你们所能了解,为何会出现迷了心窍这一说?朕早就说过,前朝与后宫不得私下联系,莫不是李爱卿家中的小女又传了书信给你。”
李元正骇白了脸:“皇上恕罪,微臣万万不敢啊,后宫不得干政,乃是历朝以来的规矩,微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啊。”
“行宫之事,容后再议。”
“是,微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