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位公主年岁都大了,若是平常人家,也早就到了该说亲事的年纪,更何况是这宫中金贵的公主。
两人每日都看着其他姊妹相了贵夫,嫁了良婿,自己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可是,太妃太佛系,一点也没有为两个女儿谋划的意思,相反,还总劝女儿们,一切随缘,切莫苛求。
这两个小公主,正是青春年华,哪里能受的住这个,娴太妃靠不住,那就只能另找大树。
没想到,机缘巧合,那日和凤灵儿打了一架,倒入了皇后娘娘的眼,两人自是死乞白赖的也要攀上这棵大树。
是以,凤灵儿要跟着,她俩自是不甘落后。
薛柠本想找凤瑾年,冷不防后头跟着三个小尾巴,顿时眼角抽抽。
“本宫要去走走,一个人走走。你们仨,回去,对了,今儿那拳法都练了吗?一会樱鸣要考你们,练不好可是要打手心的。”
“啊?”凤灵儿几个立刻哀嚎,想到樱鸣那凶煞的样子,她是真的不拿她们几个当公主看啊,那板子也是真的能下的去手的。
当即,三人一脸哭相的回来了。
薛柠出了栖梧宫,即刻往御书房那边去。
昨晚,凤瑾年竟然都没回栖梧宫,早起时,她还有些恼,想着这厮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
现在想来,该是为刘家这事的。
彼时,凤瑾年也才回来不久,昨晚,夜审世安伯,他在帘后也听了一夜。
毕竟,世勋之家,他得慎重。
万没想到,抽丝剥茧,竟然查出那些肮脏勾当。
早前,他便得到消息,只是一直没有办,这回,借着刘康一事,扰乱了世安伯府的视线,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一网打尽。
想着,凤瑾年松了口气,躺在软塌上的身子,略略放松了些。
只是,这软塌终究不抵皇后娘娘的大床舒服。
但凤瑾年也知,栖梧宫里,皇后同几个公主玩的正欢呢,他这个时候不便过去,是以,就打算在此放松一会。
薛柠来到御书房门口,就见海公公轻手轻脚的从里出来,一见她来,先是一愣,随即俯身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皇上在里头吧。”薛柠说着就要进去。
海公公慌忙拦住,“娘娘,皇上才歇着。”
“嗯?”薛柠狐疑的看着他,“怎么才歇着?皇上昨晚干嘛去了?”
为刘家的事,也犯不着一晚上吧?
海公公面露难色,“这个奴才也不知。”关键是知道,也不敢随便说啊。
“那本宫进去瞧瞧,不打扰他。”薛柠还是想进去。
海公公都快哭了,“娘娘。”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凤瑾年低沉的声音,“小海子,让皇后进来。”
海公公那脸,顿时都要扭曲了,皇上啊,能不能别这么宠着娘娘?这都累了一晚上,才歇着,娘娘想见,啥时候见不着啊?
“你看,皇上说了,那本宫进去了。”看海公公那不情愿的嘴脸,薛柠竟被勾出了一丝歉疚之意。
海公公认命的点点头,“娘娘,请。”
“好。”薛柠大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光线很暗,几扇窗户虽然敞开,但是窗帘都拉着的。
靠窗底下的那扇软塌上,凤瑾年长躯伸展,似在小憩。
薛柠突地就顿住了,“本宫是不是打扰你歇息了?”
“过来。”凤瑾年却是朝她伸了伸手。
薛柠忙过来,拉了张小凳,坐到他身侧。
“皇上是不是又头疼了?”
“不是。”凤瑾年摇头,“只是,朕昨儿没睡好,这会子有些困。”
“皇上是为刘家的事,一夜没睡好吗?”薛柠逮到了话题,直截了当的问。
凤瑾年看她气呼呼的小脸,笑了,“皇后聪明。”
哼,还敢承认?薛柠瞪着他,“你说,你是不是对刘家早有预谋的?”
“朕早前确实收到过一些关于刘家的消息。”凤瑾年没有否认。
薛柠顿时急了,“你既是早有预谋,干嘛还将我当傻子使?反正,要办刘家,你直接将毓秀公主和囡囡接回来呗。还多此一举的让本宫带着人,又是捉奸,又是休书,还差点跟世安伯府干起来。”
“皇后干的不错。”凤瑾年望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只笑着回了一句。
薛柠越发没好气,“你这是在取笑本宫,是不是?”
“自然不是。”凤瑾年有些无奈,“皇后帮毓秀公主的事,朕记在了心里。”
凤瑾年看着她道,“皇后帮毓秀公主的事,朕记在心里了。”
“谁要你记了。本宫也不过是瞧不下这等欺负人的事罢了。”薛柠睨着他,不满的嘟囔,“还有,你根本就能办了刘家,还让本宫这多此一举,哼。”
害她回来,看着毓秀公主和小囡囡在一起的幸福模样,还觉得自己很能干呢。
结果,这一切都是他早有预谋。
凤瑾年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笑道,“傻瓜,那刘康的事,总不能朕亲自出面吧。”
“那?”薛柠迟疑着。
凤瑾年望着她的眼睛,格外认真道,“朕也没料到,刘康的外室竟然是端王殿下的人。大理寺正是从她口中,得知世安伯府与端王私下来往的事。接着,才又抽丝剥茧的,查到了世安伯府其他的事。”
“额。”薛柠愣了,难道说,就是因为她这一举动,误打误撞的为凤瑾年除了北仓国的一大害?
她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