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苏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她,冷冷道,“所以妹妹的意思便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么?”
“自然。”
“拍!”
沈流萤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打她,而这个人竟是她一直看不起的沈流苏。
“你竟然打我?沈流殊,你竟然敢打我?”沈流萤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流苏。
沈流苏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道,“打都打了,你竟然还问我如此愚蠢的问题?沈流萤,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沈流萤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沈……沈流殊,你……你就不怕……不怕我告诉爹爹吗?”
“那你去呀!”沈流苏不甚在意道,“我竟然敢打你,便不怕你所谓的打小报告。”
“不过我也要奉劝妹妹聪明一点,要知道,今日的事情说出去,爹会罚谁会不一定呢?”沈流苏讥讽地一笑。
徒留下愤愤不平的沈流萤在原地狠狠地跺脚,“沈流殊,你给我等着!”
……
“殊儿,深夜到访,是有什么事吗?”莫碟看着沈流苏,不解地问。
沈流苏抿了抿嘴,从袖子里取出白色瓶子,摇晃了一会儿才道,“殊儿今日才偶然记起娘原来出自药王谷。”
莫碟听了这话,心中突然有一了种不祥的预感,“殊儿到底想问什么?”
沈流苏将白色瓶子递到莫碟手上,一字一顿道,“殊儿只想问娘,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莫碟紧紧地握着那白色瓶子,语气颤抖道,“殊儿今夜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流萤今日来葵水了,可殊儿却一次也没来过。娘亲,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沈流苏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殊儿,我……”莫碟语塞。
沈流苏苦笑,心中涌起一种莫大的悲哀,“在娘亲心中,殊儿究竟算什么?”
“是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还是厌弃了便可以丢弃的工具?”
“殊儿……”
“娘亲,您告诉殊儿?”
……
“奇怪,我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怎么突然感觉眼睛那么痛,头也那么痛呢?”沈流苏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有些迷茫地想。
先前,她打了沈流萤一巴掌后,便准备回房间了。
毕竟谁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心情都会很不美丽的。
她明明是帮沈流萤解围,避免她因来葵水晕倒而尴尬,却被对方嫌弃的彻彻底底。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不好了。
之后……
之后发生了什么?
沈流苏轻轻地拍了拍隐隐作痛的额头,努力回想,却发现记忆好像断了的弦,怎么连接也连接不上!
她想着,这忘记的或许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不再追究。
“嘭!”
沈流苏曾经想过今夜府里会不太平,却唯独没想过这贼出现的方式会如此与众不同。
瞧着被贼砸出一个洞的屋顶,她就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个……兄台,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再进来吗?”沈流苏嘴角抽搐,语带嫌弃道,“你瞧瞧,你那小……身板……啧啧,把我的屋顶都砸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