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那些五六岁的少年追捧者在追出来,吴闵没有让吴谌跟学院的其他学子拜别就使着马车走了。
随后这京城流传开了,云游四海的京城小霸王吴肃回来了,还得了国子监徐青的夸赞,扔了一个绝顶的对子又销声匿迹,可却无人能解,老儒生都盛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若是他们知道这是国公府二小姐吴闵假扮的,又要引起一阵风波,定要喷出几口老血来才罢休!
这一天京城某一个湘园内,假山流水,绿映红花,木桥青石,廊坊栈道,颇有川南水乡的韵味。一中年妇女朝身边一个一脸大胡子的中
年汉子说道:“你说我们这般突然造访,会不会让女儿难做?”脸上尽是担忧。
“放屁!我看我自家女儿碍着啥事了!我们这一年到头都难见一面,今个好不容易抽出空档来,你又在这唧唧歪歪,担忧这担忧那的!诚心给我添堵是吧!”
此男子气概十足,生的是腰傍阔圆,身材高大威猛,将一身锦衣撑的满满当当。
“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还有个正主呢!”
“她还能把我吃了怎么着!我倒要看看,在那里到底过着什么日子,竟然舍弃了父母和家乡过来这里伏低做小!”
夫妻俩是嘀嘀咕咕了许久,才罢休!
阿闵刚和吴谌风尘仆仆地回到国公府,尘露未尽。
“什么,外祖来京城了?”阿闵将玉手放入金盆中浸了浸,拿起丫鬟托盘上的锦帕擦拭。
“是,二小姐,奴才却是看到老丈人来了京城!正在梧桐巷十二号!应该不日就该上门来看你和夫人。”一小奴才邀功似的报告。
“是吗?”吴闵的目光逐渐深远,前世直到自己死去也没有跟外祖家有过交集,外祖家得罪了官场中人,被连年打压,结果郁气久积,最后一命呜呼了,兰镇这顶梁柱一死,家境每况愈下。
自己还依稀记得后来外祖家出了才子,后来还背着祖训上京赶考,当时朝中局势紧张,自己也没出手相助那孩子,之后在京城没有贵人举荐,名落孙山,也就灰溜溜的回了川南老家,重操旧业,承祖制又干起了镖局生意,还算能勉强维持生活!
只是……这一世为何外祖会突然上门?
玉笙院内,王滢抚摸着刚做的蔻丹,素手芊芊刚执起一盏香茗抿了抿,一奴才急急来报:“禀告夫人!兰姨娘的亲属上门拜访,川南的兰镇和他夫人。”
“开个偏门让他们进来吧!直接领着他们去兰姨娘的院子里,也好让她们好好叙叙旧!”说完不忘吹了吹刚做的蔻丹。
这是一旁的嬷嬷耐不住出来说道:“夫人,这恐怕不妥,这兰镇可是川南运镖大户,跟绿林也有很深的渊源,在江湖上地位很高,也算是江湖一派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得罪可他们,恐怕………”
“哼!说到底就是一个运镖的,一个无知莽夫一个。怎么着,还想我们国公府八抬大轿,迎他们进门吗?就按我刚才说的做吧!”
“可府里没有个做主的主子,若是这国公之位落到吴谌的头上,待日后他明了夫人如此羞辱他外祖家,定会不服夫人的管教的!”
“就凭他,想要做这国公之位!也要等我起了再说!赶紧给我去传话!”
“是,夫人!”
此时的褚玉阁,一清雅女子正在执手抄录着,旁边一下人在说着话,
“夫人可真是如此说的!那姨娘恐怕是又要伤心了!”
阿闵在刚写好的《女戒》上用墨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既然她根本就没把我们这庶子庶女当做家人看待,我算是明白了,我们在她眼里都是入不了台面之人!”
“阿环,去命个小厮把父亲叫回来,就说有贵客到了。我看看夫人还敢不敢叫我祖父从偏门进!”将那狼毫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晕染出一大片墨迹。
这一世她要对那些真心相待的人好一世,而不是一直去捂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不过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