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漳正在茶楼和酒友坐了还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国公府的小厮就急急的赶来了,一听是二女儿遣人来寻的,也知道她是极有分寸的孩子,不会在此事上开玩笑糊弄。便原路又返回国公府。
这还刚刚过了拐角,就听到自己家门口有人在大声嚷嚷这什么,还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一五六十岁左右大胡子莽汉,身着锦服,生的是肩圆体阔,周身气度却是非凡,在门口大声叫嚷,而旁边一个妇人在拉扯着小声劝阻。
这吴漳搓了搓眼睛,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在川南的老丈人和丈母。
“吴漳小儿,我兰镇不会被你们这么羞辱的!要我入偏门进国公府看我女儿!呸!门都没有!吴漳小儿,你给我出来!”
“……老丈人!我在这呢!”吴漳从兰镇背后扬了扬手,众人便齐刷刷地望了过来!都一副就是这号人的了然神色。
这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被兰镇如此辱骂,吴漳臊得摸了摸鼻子。
“老丈人怎么……”不进去。这吴漳话还没说完,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这小儿!几年不见长本事了,忘了你跪在我面前求取我家女儿的事了!现在倒跟我摆谱了!让老子入偏门!你怎么不去死!”
语气粗犷,毫不顾及,这唾沫星子都往吴漳脸上溅!
这算听明白了,吴漳抹了一把脸,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厉声问身旁的小厮:
“这是谁的吩咐?”
“回国公爷,这是夫人的吩咐!”
“这妇人!真是多事!”
“呵!原来是那个妒妇作祟!”尖酸刻薄的语气从吴漳耳旁响起!不用听都知道是何人,除了爱怼人的老丈人还有谁!
吴漳立马点头哈腰地强笑道:“老丈人,瞧着舟车劳顿的,外头日头大!随我快快府吧!”
“你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的了,是把脑袋扔酒馆没带回来?今天是阴天!”
“是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快随小婿进府吧!”
这吴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老丈人一声吼,还记得年轻时在川南游玩,半夜随了那些浪荡公子爬了兰府的墙!偷看兰馨洗澡,却被自己老丈人抓了个正着,被挂在房梁上鞭打了三日,至今还心有余悸!
在角门观战的阿闵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外祖父还真是有趣了!第一次看见自家父亲吃瘪。
“走吧!我们也去正厅,好好迎迎这外祖父!”
刚进正厅就看见祖父在厅堂的上首坐着,此刻的兰姨娘就如同小女孩一般,依偎在一旁,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而嫡母在一边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
“这是我的外孙女?”这兰镇莽汉一般的人物立马变得柔情似水。
“是的父亲!这是您的亲外孙!”兰姨娘柔声说道。
“乖汝汝,来来,给外公看看!”
这一声呼唤立马打破了几十年未见的隔膜。
“外祖父,外祖母……”吴闵心也跟着软成一片,立马到了兰镇跟前欲跪下扣头,却被兰镇半途拦住扶了起来,旁边的外祖母也是眼里溢着沥沥水汽,偷偷地抹泪。
“来来来!你看外公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来人!太进来!”只见兰镇一声吩咐外头人抬进十几个大箱子,厅堂瞬间变得逼仄了许多。
“外公这是?”阿闵有些讶异自家祖父的大方,这看起来可都是名贵稀罕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