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外公多年的在外闯荡搜罗过来的,不打算给家里那小子糟蹋,带了一部分送给你,旅途太远,外公年迈实在是带不动!”说话间还叹息了一声!
而侍卫很应景的两数十口箱子一并打开,一阵金光闪闪,琉璃幻彩,一目揽过去,全都是金银珠宝,琉璃珐琅。还有小箱子装着满满的地契房契。
“丈人破费了!”吴漳感慨到。
“这又不是送给你的!”
吴漳:“…………”
吴闵:“…………”怎么都喜欢送地契……
祖父瞟了一眼自家嫡母王滢,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也可以给一点你那个姐姐,误伤大雅!”
王滢一听脸是涨的通红!没想到自己嫌弃这个运镖的,竟然有这么厚的家底?随随便便送个礼物都几十抬大箱子!
但由于国公爷眼神的威压,忍着怒气也不敢发作!抠着指甲盖,新做的蔻丹沥成粉墨,簌簌落地。
眼神狠狠地剜着吴闵,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柔儿要捡她的漏!
心里在滴血,表面却强笑着。厅堂里瞬间形成了两种气压,相互较劲。
阿闵全当没看见,跟自家祖父祖母调笑着,而定国公吴漳全然在状况之外!
“好了!我们直接去汀兰院!午饭也不用大费周章,我们就到馨儿的院子里就好!”兰镇抿了一口毛尖,两只大掌自拍大腿,一锤定音。
“好好好!小婿这就去安排!”
阿闵想着,这外祖父怕是父亲的克星了,能让风骚登峰造极的父亲放下定国公的架子!
这兰镇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入了兰姨娘的院子,阿闵看着姨娘头一次如此高兴欣慰地露出了笑意,坐在下首,听了一会她们母女俩讨论家长里短的,却发现自己家祖父默默不语地踏出了房门,在琉璃瓦院檐走廊旁束手站定。
阿闵起身跟了出去。
“外祖父可有什么烦心事!”阿闵是看出来了,这兰镇来这京城,定还有其他的事,可为何那么难以启齿。
“唉!一言难尽啊!”兰镇两只手反剪在身后,看着落叶飘絮,眼神里疲态尽显。“祖父不如说给我听听看,或许闵儿能为你分担分担!”
“听说你曾在皇宫破了几十年的滑胎案,可有此事?”兰镇眼里一副探寻。
阿闵抬头与兰镇目光相迎,轻笑到:“孙女这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那也比我们家那小子强!唉你舅舅啊……”兰镇看着里屋兰馨和自家夫人欢喜地讨论络子的款式和颜色。又背过了身去望着天空不语。
“可是关于我家舅舅?”阿闵立马就机智地察觉出此事定是于自家舅舅有关系。
“唉,那个糊涂蛋!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日喝的醉生梦死的睡了过去,被歹人连同川南郡太守的儿子被人一并扔下了枯井里!”
“结果第二天被人找到,他小子一打醒就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而郡守家的儿子却半身不遂,可这奸人却是杳无音讯!郡守便记恨上了兰家,处处打压兰府的运镖声音,却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一年的兰府的运镖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啊!四通镖局的牌子就要砸在老夫手里了,唉!”
“孙儿不明白为何这生意是自家的,全凭自家本事赚钱,这干官府何事?却不曾想影响会如此之大!”
“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干镖局生意的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在绿林有硬关系;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可如今四通镖局与官府闹僵,其他镖局乘虚而入,发展到现在川南的永兴镖局和川北的正兴镖局有远远赶超之势!”兰镇摸了摸胡须,黄昏剪影斜斜地打在木栏之上,身躯仿佛佝偻了几分。
“哦……原来如此!”阿闵却望着满地落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