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来给我!”韩清尘一把端起,吹了几口,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其他,一碗药下肚,这肚子还真舒坦了几分。又开始执笔书写。
端药侍卫暗自瞅着韩清尘并无其他异状,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若真在这档口出了事,自己可就是那替罪羊了!这墙外的女子不可得罪,这号舍里的公子也不可得罪啊!
“你在这里傻站着干甚!还不去巡查!”侍卫长虎虎生威,怒吼了一声。
吓得正在暗道幸运的侍卫一机灵,连滚带爬地去别处巡查了。
这侍卫长站在原先侍卫的地方,斜着睨了一眼韩清尘,心里冷哼一声,可真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只不过入了这号舍,可不会将你当作天王老子供着!
酸酸地语气提醒到:“公子,离考试结束约莫一个时辰了,歇了那份钻营取巧的心,可要好好把握!”不待韩清尘做答,握了握剑把,扭头走了。
韩清尘紧了紧握笔的手,几乎要将毛笔拦腰折断,眼下一片阴戾之气:“让我知道是谁陷害的我!我定要他不得好死!呵!侍卫长吗?待我高中,定要你在我面前磕头谢罪!”
贡试院外,蒲柳树下的女子估摸着时间,韩清尘应该将药喝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微勾,这次就饶了你,好戏还在后头呢!
春围才经历了第一场考试,众人只看见,韩家大郎被人搀扶着出了贡试院,又凤凤火火的坐着轿子飞速回了韩府。
“天杀的!是谁害了我儿!”侍郎府一阵恸哭,正是礼部侍郎夫人郭淑兰。看着儿子试场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心里一阵揪得疼!
拉着韩成的衣襟跪了下来,泪眼朦胧“大人!你可要为清尘做主啊,这好端端的,竟被人害成这副模样!”
“哭哭哭!你这妇人就知道哭!出了哭你还能干什么!你要问问他是怎么回事!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如今弄成这副模样,都是他咎由自取!”韩成气的甩着袖背过身去!
“怎么了……”
韩清尘也是疑惑,抿着泛白的嘴唇,不说话。
“乐章进来吧!”韩成一声令下。
从门口进来一个头包医带的小子,半个头被包的严严实实,灰衣马褂,用手扶着头跪了下来,好似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大人,夫人,奴才乐章!”
“乐……乐章,你怎么变得这副模样!”郭淑兰吃惊地捂住了嘴。
“乐章,把你刚刚对我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跟夫人复述一遍!”
“是!”
“这还要从公子一意孤行收留那名名唤阿鲤的女子说起!”乐章语气里难掩的怨责。
“奴才早早就发现那名女子好生不对劲,可公子非是不听,还将她养在身边,就在昨晚,奴才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动,尾随她入了京城城外的一个小巷子里,竟是在那里私会骈夫!”说到此处乐章语气激昂了几分,一脸义愤填膺。
“奴才看见那男子给了阿鲤一个药包,奴才一听不得了,这是要害公子啊!便急忙冲了上去,想要和那阿鲤对峙,结果被那骈夫打晕了过去,醒来便发现成了如今这模样!”语气里带着哭腔。
“听清楚了没!都是这混小子自个做的孽!这么明显的美人计他都能信!”
“这……”郭淑兰听此也是一脸尴尬,停了哭腔。
“父亲,真是那阿鲤害了我?”
韩清尘握住床沿,隐忍着怒气,急急问道。
“我已经派人查探了,她在你今早喝的粥内下了药,之后便不见了踪影,细问之,京城根本没有一个外地女子来京城寻亲家!”
韩清尘一脸狠厉,气愤的怒锤床沿。阿鲤,你个贱人!若是让我找出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京城翠云阁二楼,梅香洇沥,一娇媚女子懒懒地倚在一名身形瘦削的公子旁,一手挽上吴闵的臂膀。
“吴文公子,你要如何补偿奴家啊,奴家可是为了你深入龙潭虎穴!可真是吓死奴家了!”
吴闵一脸强笑,不着痕迹地挪了半分身子,将女子挽着的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