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晓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面露倨傲的秦玉初,用帕子掩了唇鼻没有说话。
秦玉初后面就是姚容衫,她虽然撑到了现在,可奈何肚子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墨水。在苦苦想了好久以后,终于还是苦笑着抬起手。
“我认输,许多诗词都被说了,我可是真想不出来了。”
姚容衫的退出让这场行诗令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秋山晓不清楚她们的不对付,却也能看出来。只是这种女儿家之间的看不惯,她素来不掺和进去的,也就在高高在上的瞧着。
秦玉初见周湄皱起了眉头,不由得笑起来:“要是元昭郡主实在想不出来,不如就放弃吧,总归还是要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是吗?”
这话一出口,温白月立刻变了脸色,杜令婉和高小姐却是颇为嚣张的直接笑出声音。
夫子眯着眼睛不作声,地下的学生们也都暗暗发笑,一边觉得秦玉初这话实在是埋汰人,一边又觉得周湄实在可怜。
唯有闻征雁眼光流转间,看见周湄唇边那一抹笑,起了兴趣。
“这些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秦小姐,家中长辈曾教导,不要一味自大,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颇有些好奇,秦小姐可知道?”
周湄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秋山晓和秦玉初看过来,她直直的对上秦玉初淡棕色的眼珠子,笑得一脸无辜。
可这话和这个表情,却把秦玉初生生气的后退了一步,等她发现自己居然退了,一下子涨红了脸。
她正要上前与周湄对峙,却被身边的杜令婉拉住了衣袖,她们都悄悄话时间不长,可秦玉初却一改方才的样子,冷笑着看向周湄。
“你这样说话,不会是为了拖延时间吧?这可是行诗令,你不要以为这样投机取巧,就能想出什么好诗句!”
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了,周湄也丝毫不慌张,她轻轻笑起来,慢慢说道:“日月星辰,皆乾之精。”
随着这句诗被说出来,秦玉初的脸色又难看起来周湄说了她要说的诗。
温白月看得很是新奇,笑嘻嘻的拉着周湄的手:“你看她,就跟我前些日子跟着我父亲去海都坐的那东西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很是快活。如今看着她这样,我更是快活几百倍!”
周湄微微弯下腰,认真的听温白月说话,听完了,嘴角笑意更深:“我会让她记住今天,记住周湄这个名字。”
“你有法子?她再不济也是正三品京府太常的女儿,在京都也可以算是显赫人家了。更何况,她与杜郡主、高小姐等人都有来往,看起来关系匪浅。你要不还是小心一些,不要与她正面对上?”
“不碍事,”周湄抬头关注了一下,秋山晓也对的有些艰难,不过还是比常人快上许多。
他们说话的时间,秋山晓已经轻轻松松的对上了一句:“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温白月连连赞叹,直说不愧是秋山晓,自小跟着秋祭酒出入太学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
在场的人都和温白月一样,被秋山晓轻轻松松的样子惊到了,他们从前单是知道秋山晓满腹诗书,是京都里出了名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