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先等他做完手术。”
司随不过是在硬撑,没亲眼看到谢霖从手术室出来他不放心,毕竟这次他是被连累的。
“我给你取子弹好不好?”她咬了下唇,语气缓了一点,“我以前给人取过子弹。”
司随手指卷着刁蛮长发的指尖一顿,“你还会取子弹?”
“嗯,会一点。”
以前和谢真出任务,和犯罪分子动枪是常有的事,而且受了伤不一定能立马送去医院,队里只能劲量多准备点药物。
刁蛮血东西学的很快,基本看一遍就能和脑子里被深藏的记忆融合,动作精炼熟稔,队里有队友受伤,都是她帮着处理的。
她亲自取子弹司随当然求之不得,毕竟这种私密地方只想给他女朋友一个人看。
手术还在进行中,手术室外有一把长椅,但谁也没有去坐。
司随不坐他们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一群人都守在病房外面,要亲眼看到谢霖醒过来才肯离开。
江小洲和袁野听到消息时一路飙车敢过来。
门外乌压压站了一堆人,袁野朝手术中的标志看了一眼,走到司随身边,“手术多久了?”
此时刁蛮已经松开了司随,站在他身边,司随自然而然拉住她,禁锢住她的手。
“快四个小时了。”
“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进山前他们的车被偷袭,谢霖断了两根肋骨,伤到了肺叶,受伤太重才中了弹。”
江小洲从后面走过来,“林子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会来了省,还遭遇偷袭?”
江小洲脑子有缝,藏不住事,这件事的安排司随没告诉他。
袁野往边上躲了下,江小洲刚想搭他肩的手抓了个空,差点载到司随旁边的……刁蛮身上。
江小洲:“!!!”
靠!
幸亏他及时刹住。
“特么的,袁野你想害死你老子。”江小洲抬起胳膊从后面扣住袁野的脖子。
袁野没想跟他大闹下去,提醒他,“你小声点。”
江小洲送了手。
司随抬起眼皮,“你的脸什么回事?”
闻言,江小洲摸了摸自己破相的面,上面被什么挠了一爪子,四道痕,浅一点的破了皮,重一点的见了血。
这副惨样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江小洲疼的嘶了一声,“没事,被野猫抓了。”
袁野凑近了看,“不对吧,猫抓的伤痕能这么大?”
江小洲躲开,“肿了不行啊!”
“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子说是野猫就是野猫。”
袁野就不问这个,“你见到杨小男了吗?昨天晚上没回家,她爸妈在我这问下落。”
他问的江小洲。
“你问我干什么,这个疯女人一天到晚跟人到处打架。”他大步跨到长椅边坐下,“不是还有那个小白脸季寒么。”
“你不知道?他爸妈没找你?”
江小洲和杨小男是领居,两个人最常盘踞的地方是酒吧,狐朋狗友混交到分不清队伍。
江小洲困了,躺椅子上闷头睡大觉,“老子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因为手机关机了。
杨小男手机也关机了。
两个人一夜未归。
鬼知道是各自鬼混去了还是上哪厮混去了。
一小时后,手术结束,主治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
走廊上的人瞬间打气精神看过去。
江小洲睡着了,袁野把他踹醒。
司随先走过去问,“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没有什么危险,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腹部的枪伤问题不大,只是肺叶受损严重了些,接下来半个月是关键时期,一定要好好调养,肺部不能剧烈活动。”
“换着现在还没有醒,在恢复室,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等人醒了后再送去病房,不过不能进去太多人。”
“多谢了。”
医生走了,守在这里的一群兄弟还还再等谢霖出来。
袁野看了眼司随腰上的衣服,“你受伤了?”
司随扯了扯嘴角,“小伤。”
他裤子上很多血,看上去是从后面往前面流过来的,袁野怕司随在他女人面前硬逞能,“哪受伤了?”
司随不想理他,他老不烦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已经两次被嫌弃问太多了的袁野:“……”
再管老子就是狗!
司随撑不住了,叫人安排了间手术室,不要医生护士,只放了刁蛮一个人进去。
出了命他自己负责。
江小洲惊住了,“袁野,随哥这是搞什么?”
袁野踢了踢脚尖,“什么搞什么,我怎么知道谈恋爱的人都他妈玩的这么狠。”
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