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们来说,这已常态了,每日黑衣人药师都会送来膳食的单子,早中都要按照单子来准备饭菜,而量,则精确到了克。秦大人反复叮嘱,决不能出错,两人也按着单子上的分量亲自做饭菜,再送到房中。
太阳落山以后,黑衣人药师则会亲自前来,给紫洛服下药丸,服完药后,紫洛必须带着长长的黑纱,将自己从头到尾都遮住,屋内的蜡烛都要吹灭,不允许有一丝光线。每每此时,紫洛都觉得自己每一寸的皮肤,都像是在被烈火焚烧,这种痛楚,清晰地传到指尖,头上。
直到后半夜,她疼得昏厥过去,她的一日才算结束,她的梦才悄悄从窗外飘进房间。丫头们便将她扶到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房间,悄悄地退下。确保二日清晨,房间如往常一样的整洁。
城的后半夜,秦府的各处角落,都已清寂下来。
法医家中摆设的灵堂前的几个守灵人已哈欠连天,眼下一片黑。阵阵阴风不是从灵堂传堂而过,掀起挂在屋顶的白布条儿,祭台上蜡烛的烛光欲灭,大哥起身,拿起玻璃灯罩,罩住蜡烛,又转身回去,继续守灵。
法医的三弟拉着自己的衣服拢了拢,碎碎念道:“你说死在什么时候不好,非死在这开春的季节,晦气!”
话音一落,阴风又起,摆在棺木便的花被吹得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