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唰唰地下起来,伴着风,扫了些许进了长廊,那风一下钻进四弟的脖颈间,睡意一下散去,它撇嘴道:“是啊,天儿还这么冷呢,吩咐着咱哥儿仨在这守,非得冻坏不可。”
大哥皱了皱眉,无奈道:“毕竟是你们的哥,从前在世上的时候,哪些方面不都照顾着你们些,现在人都去了,我们做兄弟的送他最后一程也是应该的事儿。”
俩弟弟显然很不服气,俩人前一句后一句地抱怨,怎么二哥这年节死了,也不留些碎银两,家中只有大哥种些田地,二老都只能种些菜,平日里都是二哥将俸禄拿出来补贴家用,家中的房子、院子都是他出钱一点一点建起来的,若不是他,一家人现在都住在那会漏雨的茅草屋内。如今他走了,二人也不会种地,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大哥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有他心里知道二弟不容易,相貌俊俏,人又正直,还在官府当差。这些年,少不了人家上门说亲,虽说是普通人家,但好歹也是瞧得上咱家。
只是,二弟的俸禄全被三弟、四弟变相拿去补贴自家媳妇儿,孩子了,哪里还有钱娶亲。二弟便不断推脱,推辞,哪想这两个吸血鬼,事到如今都不肯反省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在深黑色的夜幕之中,几人已是睡意连天,即使是灵堂里突然有人来,几人也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