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娇握着香囊把玩。
这香囊绣的委实精致,比她的所有香囊都要好看,可见柳如玥是用了心的。
对此她也是服气的,反正便是给她几年的时间,她也绣不出这样的东西来。
岑娇嫌弃的撇撇嘴,手却诚实的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可走着走着,岑娇心里忽觉得得似乎哪有些怪异,一时却又说不上来,索性便也不再理会。
岑娇走后,柳如玥的贴身婢女忍不住疑惑开口,“小姐,救了咱家公子的不仅只有岑三小姐,还有瑾王爷呢,您不给瑾王爷也做些什么?”
柳如玥嘴角笑意不散,望着屋外明媚的夏景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怎好给王爷做贴身之物。
再者说,卓儿真正的救命恩人还是岑三小姐才对。”
“小姐这么说也不对呀,这么多年王爷对咱们都挺关照的,那日也许岑三小姐不出手,王爷也会去救咱家公子呢!”
柳如玥绣香囊时专注认真的模样一一落在小婢女眼中,若小姐是在为王爷绣,她还觉得理所应当,可却是为一个女子
柳如玥看她一眼,轻轻摇头。
王爷对她们姐弟的确算是照顾,这么多年始终派人照顾着她们的生活。
可自从王爷去了岐州之后,他们便再未见过面,她对瑾王的印象还模模糊糊的停留在小时候的模样,想必王爷更是早就不记得她的相貌了。
那日品茗轩大火,若非岑三小姐主动出手相助,王爷怕是根本认不出她。
小婢女还想再说什么,柳如玥收起了嘴角的弧度,严肃的看着她道:“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更不要再提及王爷对咱们的照顾。”
虽世人都说柳府是因为东宫才没落,可祖父父亲支持太子乃是忠,是为臣者应尽之责,岂能心生怨怼。
王爷照拂她们是恩情,不是义务。
小婢女连忙点头认错。
“好了,知错就好,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小婢女连连点头,正要去厨房给柳如玥熬药膳,却被柳如玥开口唤住。
“小姐有何吩咐。”
“你再去库中可我找找红色的锦缎,一定要最好的那种,我准备再为岑三小姐绣两方帕子。”柳如玥眸光明亮如尘,眼中噙着满满的崇拜与欣赏。
小婢女:“”
小姐,您是不是有些过了啊。
岑娇一路回了武定侯府,刚跳下马车,她才猛然记起,她刚才惹祸了呢,此时福寿堂怕不是等她三司会审。
岑娇不后悔对孟琉毓出手,也不担心容和会责罚她,但回家之后还是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子般,心神不安。
岑娇动了动喉咙,迈步走向了福寿堂。
未踏进屋内,便听到岑老夫人几人的说话声。
“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害怕躲在外面了吧?”
郝氏应道:“娇娇的胆子那般大,哪里会躲起来。”
“哼!这臭丫头胆越发肥了,看她回来我不打烂她的屁股!”
岑娇:“”
要不她出去躲躲吧。
“咦!娇娇回来了!”
岑娇隔着帘子瞪了岑妙一眼,就你眼神好!
岑娇硬着头皮迈进屋,先对岑老夫人报以一个乖巧烂漫的笑。
岑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眯着眼冷冷问道:“真没受伤?”
岑娇连连摆手,拍着小胸脯道:“那是自然,就孙女这身手打她八个都不在话下!”
岑老夫人招手让她坐过去,岑娇紧张的咬了咬嘴唇,挪着脚步蹭了过去。
“祖母,娇娇知错了”不等岑老夫人开口,岑娇才软着声音乖乖认错。
岑老夫人挑眉,“哪错了?”
“嗯”
岑娇拧眉认真回忆着今日之事。
淮南王妃折辱太王妃,她势必要帮的。
孟琉毓出手攻击她,她势必要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