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这样。
公鸭嗓也发觉了她的泄气和配合,动作也跟着轻了点。
“这就对了,少吃苦,少受罪……”公鸭嗓嘎嘎的笑,只是突然整个人撞上了面前的木栏,大声痛呼,“臭娘们你敢暗算我?”
这真是冤枉,陆何也很惊讶他怎么会迷之撞了上去。
公鸭嗓又伸手出手,她机敏的躲过那一巴掌后,公鸭又狠狠的撞上了木栏。两人这一次看的清楚,从木栏的另一边伸出一只大力的手,攥住公鸭的前襟,以绝对的力度优势再一次令他撞上了围栏!
北国好狱友?
公鸭嗓疼的面部扭曲,几根木栏上的木刺戳进他的皮肤,暗红色的血和肮脏的鼻血混杂成一股流下。
“啊!”他发出痛苦的低吼,一只手抓住那位狱友的手,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用力的砍过去——力度之大好像要把那只手从手腕齐齐砍断!
不可以,不可以!
陆何两手吃力飞身一跃,用身体撞开了公鸭嗓,那位狱友的手也趁机收了回去。
“臭娘们!”公鸭嗓爬起来,想要去抓那把刀,可刀已经被陆何率先拿在手里。
“你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陆何强撑着身体起来,抓着那把小刀放在身前,那细微的颤抖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那公鸭嗓已经如同发狂的野兽,喘着粗气一步一步逼近陆何。他料定了这样的贵族小姐绝对不敢也没有能力下这样的狠手。
他怪叫一声扑了过去,最后却成为了他濒死的惨叫。
一把尖刀从他的脖颈处深深地插入,与此同时,一把利剑从他背后心脏所在的位置穿过,尖端在距离陆何前胸一寸处停下。浓稠的血撒上她的面颊,滴上她的衣襟。
公鸭嗓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女子,喉咙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怪音,重重的咳出几口血,迎来了卑微一生的终结。
扑通,扑通!
陆何的心脏跳的飞快,却不是因为恐惧。
她应该感到害怕吗?应该吗?可为什么,她的心里恐惧之下更多的是,无上的快感、愉悦。
她甚至想笑。
她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还带着温热的鲜红的血液,感受到口腔中蔓延的浓浓的腥味和淡淡的铁锈味。杀戮和报复的快感同时在身体里奔涌,把嘴角勾出妖异颠乱的弧度。
早就该这样!她早该在那渐渐模糊的噩梦里,取一把刀直接杀死那个人;她早该在那个人刻薄的侮辱她压迫她强暴她的时候,取一把刀割破他的动脉!就像今日这样!
随着染血的剑从逝去之人的胸口中抽出,刀柄也从陆何手中滑落。公鸭嗓软软的摊到在一边,露出了那个瞠目结舌的,执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