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也急不得,暂时也只能避着。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我会与你父亲好好说说,让他宽恕于你。”
“父亲……近几日身体抱恙,只能由我代理所有事物。”景奕也对着北宫挂起温和忧郁的神情,“而且,父亲已经手把手教我操持多年,定不会又丝毫差池。”
“……你说什么?”北宫锜稷警惕的再一次眯起了眼,脸上笑意顿失。
“我是说,我晓得殿下您想要的是什么,定会助殿下完成大业。”
这是在威胁他?北宫锜稷眉跟不经意的抽了抽,这暗示也也太明显,只是不知他说的是哪一桩,或者是说只是在虚晃一招,炸出他的真话。他啜着茶,来表现他外表的淡定,等景奕的下文。
“辛继洲的茶叶,其实才是最好的。待三皇子得了闲,确实应当品尝一二。”景奕满意的看到北宫的手僵住了。那辛继洲山后私开的铁矿和铸造兵器的厂房,果然是他偷偷设立的。
“你想要什么?”北宫直接沉了脸。
“三皇子这是说笑了,户部这差事臣做的甚好。只是对刑部的事不很熟悉,还希望三皇子给个平调的机会。”如此,轮到了景奕的眯眯笑脸。
该死。三皇子表面应和着,当然当然,不谢不谢,桌下的手紧紧的攥着,难以克制的抖动。
不出两日,朝廷那边传来了最终消息。
果不其然。
景奕看着最后对于太子一事的审批,当真是觉得自家夫人要不就不扯谎,一旦扯谎,必定是滴水不漏。
她是说过多少谎言,才会如此娴熟?
他此时或许可以猜到,总是发呆的她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如此一来,皇帝亲自发话就成定局,纵使背后还藏着天大的漏洞,谁还敢质疑天子的威严?
她当真是不要命了!
作为事件参与者的景家,自然是不方便在这件事上插手或是露面。但作为刑部的一个理事,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地牢一趟——她会受不了,她会后悔的!
在刑部的短短两天内,他好言好语恩威并施的贿赂了看守的所有的官员,迅速的与他们打成一片。
而刑部的人对于他头顶青葱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都绝口不提那个那个陆公主和太子那一档子事,景奕又表现了浅淡的忧郁,更是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