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菲摸了摸兜里的钱，犹豫了2秒钟。她开始后悔，早上出门的时候想摆脱云正年，放在公寓里的包包都忘了背，除了兜里的300块钱和电量不足的手机，楚芳菲什么东西都没带！

“小妹妹，车钱我帮你给了！你一个小姑娘出来打工，不容易，钱省着点儿花！”肖华递给光头司机50块钱，回头微笑着对楚芳菲说。

楚芳菲不喜欢欠人情，而且这个人是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她赶忙掏出崭新的100块钱，一边递给肖华，一边回绝道：“肖姐，谢谢你，我有钱！”

肖华拉下脸来，双手挡回她的钱，生气地说：“看不起肖姐？”

楚芳菲解释：“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别客气了，晚上你请我吃饭吧！”肖华说完，径直转身下了车。

楚芳菲明白，肖华提出”吃饭“的要求，不过是随口一说。她握着手里的钱，也跟着下了车。

医院似乎是一家私立的，大门口的小商小贩吆喝着卖水果，院子里头停着一辆超过10年车龄的救护车，绿化带长期无人打理，里头杂草丛生，尘土在叶子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已经看不出植物本来的颜色。

医院大厅非常小，只有一个护士站在窄小的咨询台后面接待。咨询台旁边有个没有盖子的垃圾桶，最上头堆着几个中午刚丢的饭盒，里头残留的汤汁散发出一阵阵调料的味道。

楚芳菲再次捂了鼻子，站到人群的最后，那里距离大厅门最近，可以顺畅地呼吸。

看到这么多人来体检，护士笑脸相迎，赶快招呼着大家到收银台去缴费。

“每个人150块啊！等你们入职了，公司会帮你们报销体检费的！”面包车司机冲大家解释。

楚芳菲觉得这钱花的真快啊！转眼就剩一半了。

这里的体检过程就是走马观花，随便几个护士就把大家打发了。经过简单的体重身高检查和抽血化验，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的体检报告就拿都到手了。

楚芳菲看了看报告上的体检数据，完全正常！下午就可以入职了！她处在找到工作的兴奋中，脑袋自动忽略了刚才找工作时候遇到的不愉快。

这时候，肖姐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们一起走吧，刚才去问了一下，他们不负责把我们送回去。”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光头司机举着十几张纸条喊道：“大家到这里来领公司地址了啊！每个人分配的公司都不一样，我们是就近分配啊！”

大家一哄而上，拿了属于自己的那张条子。

楚芳菲瞅着自己的字条，上面只写了大概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肖姐又跑过来问：“小妹妹，你分到哪里了？”

楚芳菲展开条子让她看，肖华轻轻皱眉，然后摇了摇头：“我们离得太远了，不能同路，不过可以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嗯。”楚芳菲拿出手机，记下对方的电话号码。再看电量，就只剩下8%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