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渊没有回答德妃,端着那碗银耳莲子羹,便坐到了榻前的凳子上,舀起一勺羹汤亲自喂皇后。
皇后靠坐在床头,看着递到嘴边的调羹,神情恍惚征愣了一下。
她抬眸,瞅了眼面前俊美得令人屏息的帝王,小心脏一紧,顿时浑身都暖暖的了。
转眸看着碗里的汤,她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臣妾谢皇上体恤。”
但只犹豫了一小下,她便乖乖地张着樱桃小口吃下了。
毕竟是皇上亲自喂她,再怎么担心被毒害,她也不舍得拒绝。
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德妃也不会傻到在光天化日,天子眼下,对她下毒的。
那羹汤喝进胃里的一瞬间,她那张出尘脱俗的绝美脸蛋上,漾起清甜的笑意。
帝凌渊一口接着一口地喂,很快就将整碗银耳莲子羹,都喂完了。
他面无表情地将碗扔到一旁,冷冷地道,“怪不得身体总是出状况,饭也不吃,能好吗?”
话落,檀黑深邃的眼眸一眯,眸底凌厉冷酷的光芒一闪即逝,“往后,皇后若是不吃东西,便拿正阳宫里的下人是问,这么多人伺候着,竟还会饿着皇后?”
“奴婢知错。”
宫女们跪倒在了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臣妾往后不敢了。”
皇后也赶紧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暖色,心底是欢喜和幸福着的。
德妃全程在一旁观看,幻想着那被投喂的幸福小女人便是自己,直到帝王搁下了碗,她才缓过神来。
看着帝王完美的侧脸,只觉得皇上今日格外的英挺迷人,浑身散发着要她老命的雄性气息。
很快,便想到了皇上昨日再次宠幸了云朵。
是因为宠幸了她,所以身心很愉悦吧?
德妃想着这事,转眸再看看被宠爱的皇后,心底五味陈杂。
“若是无聊,可以出殿门,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去御花园里走走散心。”帝凌渊说着,又问皇后,“可喜欢看戏?朕请戏班子进宫唱戏。”
皇后摇头,“皇上不要白费心思了,臣妾的身体怎样,臣妾心里清楚。”
皇后喝了帝王亲自投喂的羹汤,身上盖着珍品暖梦被,又被帝王如此关心问候着,身体状态一瞬间便好了不少。
也不觉得冷了,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微笑。
德妃心底嫉妒,但没有表露出来。
嘴角微扬,眼底含笑,一派温婉模样。
还别有心思地说道,“皇上,传言璟贵妃医术精湛,救死扶伤,堪比华佗再世,既然如此,何不请璟贵妃来,给皇后娘娘看看病症呢?”
她就是想看云朵和皇后互掐。
帝凌渊脑海里,闪现出云朵那小女人娇俏的倩影。
想到她身体才刚好转,便亲自下厨给他做饭。
又想到昨日,她被他折腾得快要散架,腰酸背痛,还不忘给他按摩肩颈,讨他欢心,眸光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几乎没有犹豫,便摇头摒弃掉了这个提议,“不可。”
那小女人作天作地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昨日才亲身体验过的。
又是个醋坛子。
若让她来给皇后治病,恐怕会哭天喊地,要死要活,整个后宫都给他掀了。
皇后闻言,也婉拒了,“不用了,据说前些日子,璟贵妃接连晕死了两次,既然璟贵妃身体也不太好,才刚出小月子,本宫又怎好意思请她过来?”
德妃听皇后这样一说,也觉得很疑惑。
觉得云朵应该没有那么精湛的医术。
否则,怎会接连晕死呢?
不过,想到云朵晕死,是因皇上的体魄太过强悍所致,她心底又抑郁难当了。
但还不忘好心地替云朵解释,“璟贵妃那是无法蒙受圣宠,才会接连出事的,皇后娘娘,璟贵妃的医术,您大可放心。”
“就连太医院院判都无法解除的瘟疫,都被璟贵妃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说不定皇后的病”
帝凌渊沉声打断了她。
德妃只能听话地闭嘴了。
皇后靠坐在床头,波光潋滟的凤眸,静静地凝视着榻前清贵高冷的帝王。
用那柔美动听的嗓音,热情地提议道,“皇上,璟贵妃身子骨弱,痛失龙嗣,月子里躺久了,定然情绪低落,时有晕倒也属正常,璟贵妃如今已出小月子,您何不陪她出宫,一起散散心?”
帝凌渊听了皇后这话,深沉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之色。
只觉得,他这个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懂事,令人如沐春风。
她没有太多的心计,不争不抢,没有让他白宠。
不禁欣慰地颔首,“朕也正有此意,朕已安排好行程,后天,朕便和璟贵妃出宫,同游数日,陪她散心。”
他这话一出,皇后和德妃,都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