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有可能遭受到的种种不幸,他幽冷的眸底迸出诡异嗜杀的光,恨不能将那抓走云朵的魔物给碎尸万段!
且他一想到她可能被魔物给吞吃入腹了,他便感觉他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朵!云朵!云朵!你在哪”
他很暴躁,很反常,不似往常那般淡漠无波,甚至开始歇斯底里地吼着她的名字。
每走过一个地点,当没有看到他要找的那个人时,他阴沉的面容便又冷了一分!
整张俊脸,黑得都快能滴出墨汁来了!
当初她喊他时,他应该回她一下,不应让她一个人在这山上瞎找的。
且她是个毫无修为的弱女子,他应该带她去山洞的。
又觉得,他应该早些上山来,在她呼救之前
但一切都晚了,她极有可能遭遇了不测
正午的太阳光分外毒辣,照在两个小男孩身上,热得他们汗流浃背!
两个小鬼装模作样在山脚下找了一圈,往山顶上飞来。
“云朵,你人在哪!?回答朕!为何不回应朕!?”
帝凌渊矗立在又高又陡的悬崖边上,朝山脚下嘶吼着,身上散发着森森寒意。
好似炎热的天气对他来说,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
他还是那块没有感情和温度的冰雕,身上的冷气压,直让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好几个度!
两个小鬼刚好从悬崖底下飞上来,便被矗立在悬崖顶上的帝凌渊身上散发而出的阴森摄人的寒意,给吓尿了,惊得他们差点掉下悬崖。
“可有找到她?”帝凌渊问两个小鬼。
“没有。”两个小鬼坚定地摇头。
但白胖的小男孩,有些忍不住了,欲言又止地说,“她她其实”
黑瘦的小男孩连忙捅了他一下,他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帝凌渊俊脸冷若冰霜,原本正要飞往山下去找云朵,但见小男孩这明显心里有鬼的样,便知道有状况。
他阴鸷的眸光好似猝了毒的利箭,冷冷扫向两个小鬼,直让他们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我知道她在哪了。”白胖的小男孩强忍着惧意道。
黑瘦的小男孩,接连用胳膊肘又捅了他好几下。
但都止不住小胖墩的话头了。
小胖墩愤愤不平地同帝凌渊说道,“是你抛弃了漂亮姐姐,和那两个狐狸精在山洞里双修,被漂亮姐姐给看到了!”
“你伤了她的心,她感到很痛苦很难过,她不想活了,她她跳进小溪里自尽了”
小溪?那么浅的水能自尽?
帝凌渊冷冷扫了小胖墩一眼,知道他在说谎。
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踱着大长腿,朝木屋后面的小溪走去了。
云朵那小女人,一天到晚只会作死。
这次,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溪边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云朵的衣物,鞋子,发饰
他蹲身在小溪的上流,拾起云朵的衣物和鞋子,紧紧攥在手里。
视线平静地落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黑眸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冷酷的光芒一闪即逝
那眸光危险可怖的程度,直让躲藏在下流的云朵,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感觉如芒在背!
不禁在心底沮丧地道:坏了,狗皇帝这么快就发现她了吗?
紧接着,她又听到了他那冷如冬水的声音,“云朵,你就这么去了,可有问过朕的意见?朕许你死,你才能死可朕,许你死了吗?”
云朵正艰难地憋气,听了他这话,心底怒火直窜!
她的生命自然是她说了算,狗皇帝不要太霸道了吧!
信不信现在她就死给他看啊?就看她死不死得了?
呸!狗皇帝!太狗了!
死还要他批准呢!
霸道成这副样子,简直史无前例,令人叹为观止,呕心扒拉的!
“阿嚏”
蹲身在上流的帝凌渊,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暗道:也不知道又是谁,在骂他残暴不仁?
他淡定地转眸,瞥向溪流的下流部分,溪水流到底下,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子,水面略深。
他知道,云朵那小作精就躲在那里。
但他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不信,她能一直躲着,很是淡定从容地在一旁的大石块上,落了座。
他手里攥着她的衣物,语气淡淡地道,“既然人已不见,这衣裳和发饰,留着也是无用了,朕便拿去烧了。”
云朵一听,顿时急了!
烧了衣裳,那她穿什么?
衣物在马车里,没有带进绿野仙踪啊!
呸!狗皇帝,这是想让她光溜溜地现身吗?
她本就憋不住了,快要窒息,被他这样一惊吓,当即破功,从水里冒出了头来!
“啊,妈耶,受不了了,快憋死我了”
她伸手擦掉满脸的水,贪婪地大口喘气,小脸憋久了通红通红,好似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她正要上岸,突然想到身上没穿衣裳,当即瞪了眼坐在上流岸边的帝凌渊。
朝他伸着小手,指挥他道,“呐,衣裳,给我!”